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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esp;&esp;他突然一顿，未说完的音节消失在喉口。

&esp;&esp;“叩叩。”

&esp;&esp;执勤的alpha士兵弯腰敲了敲驾驶位的窗，一丝不苟：“先生，夜间检查，请出示您的证件。”

&esp;&esp;车窗摇下，alpha士兵朝里看了一眼，最近市中心危险程度经多方评估后下降，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但他负责从郊区至市中心的主干道，至关重要，不敢懈怠。这是他交班的最后半小时，也是夜里最容易犯困的时候。

&esp;&esp;“好的，核查无误，请通行。”alpha士兵收回视线，将证件递回。

&esp;&esp;副驾驶的青年冲他笑了笑，“谢谢长官。”

&esp;&esp;车行出百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alpha士兵乍然惊醒，他的同伴冷得直哆嗦，不明所以：“那车上坐着什么人，你这么激动？”

&esp;&esp;alpha士兵深吸了一口气，从嘴里哈出一口白雾。他语无伦次半天，指着自己左胸的标识，说不出一句话。

&esp;&esp;……

&esp;&esp;“浪费粮食，然后呢？”

&esp;&esp;alpha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然后不做了，太忙，用营养剂对付对付。”

&esp;&esp;车窗上有湿雾，车轮轧过地面的声音安静。瞿清雨思考了半秒，问：“现在还会吗？教教我。”

&esp;&esp;他一打方向盘，胜负欲上来了，笃定：“你会的东西我肯定也会。”

&esp;&esp;“……”

&esp;&esp;“刚刚，一股挫败感涌上了我的心头。”

&esp;&esp;alpha幽幽凝视他，像念作文那样一个字一个字说：“我以为照正常情况，你应该说——‘那有机会我一定要尝尝’。”

&esp;&esp;瞿医生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秒，从善如流：“你要是愿意的话，有空我尝尝。”

&esp;&esp;看得出来让一个自食其力的人讲出这种话很违心，alpha哼了一声，把脸朝向车窗，上面映出来beta青年秀美的侧面。

&esp;&esp;他突然说：“你会我会都一样。”

&esp;&esp;“你还没说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esp;&esp;alpha对他的童年时期展现了前所未有的兴趣，锲而不舍地追问：“和现在一样吗？”

&esp;&esp;“不太一样。”

&esp;&esp;瞿清雨微微笑了：“你要是认识小时候的我，会很不喜欢我。”

&esp;&esp;alpha拧了下眉，听见他用平淡的口吻说，“我也不需要那么多人喜欢。”

&esp;&esp;车停下了。

&esp;&esp;不在学校，在一条窄巷，五彩斑斓的灯一直闪烁。不到半小时车程，右后视镜三辆车被甩开。

&esp;&esp;“这是什么地方？”alpha盯着他的脸问。

&esp;&esp;“游戏厅，包场。”

&esp;&esp;“十万星币，上无底线，玩完算数。”

&esp;&esp;“下来吧，少爷。”

&esp;&esp;瞿清雨抬抬下巴，笑起来：“今晚第一个地方，玩得开心。”

&esp;&esp;他一手放在方向盘上，衬衣雪白，袖子卷起少半，眼清明，唇水红。这角度看人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味道，纵容，又有些别的，含了情，又含了宠，说不出来，让人心底发颤。

&esp;&esp;alpha坐在车上，很有种让他别笑了的冲动，硬生生忍下了，别开眼睛看远处深黑的天。

&esp;&esp;几根路灯孤零零地杵在原地。

&esp;&esp;周边安静，alpha没看他，盯着前挡风玻璃，唇飞快动了下。

&esp;&esp;瞿清雨：“什么？”

&esp;&esp;alpha默不作声看了他一眼，把车座靠背角度倾斜，靠在椅背上。车内灯光温柔明亮，他玩了半天自己的五指，情绪不高，过了一会儿伸过来要牵手。没听清他说什么，瞿清雨从嗓子里发出一声疑问地“嗯”，五指刹那被握紧了。

&esp;&esp;有什么闷闷地捶打心房。

&esp;&esp;alpha说话速度飞快，“你一定让我很伤心。”

&esp;&esp;瞿清雨骤然失语。

&esp;&esp;他几度张嘴又闭上，用低得不能再低的气音问：“……是。”

&esp;&esp;

&esp;&esp;车顶灯开了，色泽是琥珀一般的澄黄。

&esp;&esp;alpha看向他身侧的通讯器，提醒道：“有人找你。”

&esp;&esp;“不接？”

&esp;&esp;深夜两点半。

&esp;&esp;这时间找他的人用脚趾头猜都能想到。

&esp;&esp;“医院那么多人，少我一个没什么。”

&esp;&esp;车内有酒精，瞿清雨给手消毒，他五指没什么肉，薄皮裹着瘦长指骨，虎口遍布一层茧。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