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头一酸,逞强般挣脱她的双臂:“我就是这么脆弱,你惯的。”
“是是是,妈妈惯的,妈妈乐意惯着。”她紧紧卡着我的手臂,几乎要靠到我身上。
我注意到她的耳朵上新打的耳洞,一颗卡地亚clou系列耳钉闪着晶莹剔透的光。
“好看吗?”母亲也注意到了我的眼神,摸了摸我的耳垂:“记不记得,你的第一个耳洞是妈妈带你打的?”
我怎么会不记得,刚满十六岁的生日愿望就是打耳洞,母亲带着我去吃了海鲜挑了台新电脑,两个人还在游乐场玩了一下午,当天晚上就带我去打了耳洞,我疼得在小店的椅子上龇牙咧嘴,母亲在身边笑得前仰后合:“怕疼了吧怕疼了吧我就说你要叫出来的……”
“后不后悔啊你,上学的时候死活不听你爸的话要戴耳钉去学校,还连累你老娘我隔三岔五去跟你们老师解释说这是算命先生交待的不戴不行,如今长大又没见戴啥了,我看看这洞都长好没有。”
母亲捏着我的耳垂翻来覆去检查,我把头一撇:“后悔啥,我哪有做了就后悔的事情?”
“嗯。”母亲满意的哼了一声:“这才像我的儿子。”
“那这个记不记得?”
她又轻轻把无袖裙的吊带往下一拉,红色蕾丝内衣的带子挂在精致漂亮的锁骨上连同这个姿势所挤压出来的深深的乳沟在一起瞬间跃入我的眼帘,我眼皮一跳,她却忽然转了半边身子。
我看到她的右肩胛骨纹了一朵卡罗拉玫瑰,花瓣的纹理中还巧妙的融入了我名字的缩写“WJ”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我也默契的拉下T恤,同样的位置纹了只蝴蝶,蝴蝶的半边翅膀同样嵌入了母亲的姓“C”。
“真好。”母亲笑眯眯的凑了过来欣赏我的纹身,说:“都说儿子大了不由娘,我还以为你早就去洗了。”
这是高中毕业的那个夏天,我再一次央求母亲带我去纹身,母亲再三询问纹身可以洗掉后,带着我去纹了这样一只小小的蝴蝶。
纹身店老板笑着调侃我们这对情侣纹身寓意好的时候,母亲开心的搂着我的脖子无比自豪的宣布:“是的!这是我的小情人!”
那个时候她脸上飞扬的神采,好像透过时光隧道再一次投射到眼前这张岁月仅仅留下了丁点痕迹的娇颜上,我眼眶隐隐有些湿润,我们曾经是多么亲密的一对母子啊。
“那柔……你那个前女友有没有问你这纹身是哪来的?”
“没,她还没看见。”
“啥呀,你们还没……那个什么?”母亲说到一半,觉得不妥,红着脸换了个措辞。
“我喜欢后入,不让她看。”我的酒意和现在上头的情绪交杂在一起,有意无意的口出骚话。
“作死啊小王八蛋!当你妈的面咋啥话都说得出口!”
大腿火烧似的挨了一巴掌,母亲又伸手撕着我的嘴巴,脸上仿佛能滴出水来。
一种母子间才能有的水乳交融的气息在升腾弥漫,我看着母亲的俏脸,嗓音带着些无以名状的颤抖:“那再陪我喝点?”
“喝啥呀喝,你看看你,还记得自己咋回来的?”
一阵沉默。
“妈。”
“干啥?”
“妈。”
“嗯。”
“妈妈。”
“你是个复读机呀你?要喝就喝,咋这么缠人呢。”母亲笑了起来,一向拿我的撒娇大法没辙。
“去拿点冰块和红牛。”
“是啦是啦,我的大少爷。”
母亲开玩笑着奉承,起身去了冰箱,弯腰打开底层冰柜的时候,肥臀夸张的撑开全棉面料,内裤边缘又紧绷着把两个满月般张开的的臀瓣束了回来。
裙子上的黑白条纹扭曲成网上那种旋转催眠的图片,紧紧吸住我的目光。
我呼吸急促,问她:“酒杯在哪?”
“你爸放酒的柜子里,劳驾您伸手。”
酒柜子在冰箱的左侧,我起身,朝着母亲的方向走去,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我鬼使神差,抬手在她的肥臀上啪的来了一巴掌。
“你真是没大没小无法无天了!”母亲又一次霞飞满面,伸手在我屁股上狠狠拧了一把。
我嗷一声痛叫,借着酒劲调戏:“你拧回来了,这不是扯平了。”
“哼。”
她轻嗔一声低下头继续舀冰块,领口处露出的半截锁骨连着胸脯的筋肉光滑而平整,把一对不算硕大却依然挺翘的乳房牢牢挂在合适的位置,母亲身体充满着妇人的动人风韵,眼神又仍然如少女一样黑白分明,这一方小世界,只剩下我跟她。
我的目光开始迷离,口舌间腐朽味道的残酒灼烧着舌头,窗外终于狂风大作,落叶从利刃化为飞花,瓢泼大雨如约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