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巧言令色的小东西,你休要胡言乱语。”太上长老显然认为他只是挑拨离间。
&esp;&esp;这世间若是只有一人能飞升,那便是他。
&esp;&esp;若是有两人,那便多一个伯疏流。
&esp;&esp;沈云戚眼看着他又要丢一个人上那天柱,他立即展开一个铺天的巨幕。
&esp;&esp;完成版的无相书,浩浩荡荡的笼罩在海面之上,挡在了山前。
&esp;&esp;无数密密麻麻的经文,写满了无数人的一生。
&esp;&esp;沈云戚踩在上面,从水里出来,道:“我爹了?”
&esp;&esp;伯疏流眯了眯眼,轻笑了一声:“你爹、逃了。”
&esp;&esp;“不可能。”沈云戚立即否认。
&esp;&esp;水珠从脸上流下,汇聚在眉骨上,落在脚下的书页上,笔墨散淡。
&esp;&esp;“其实,你跟我很像,知道吗?”伯疏流浅金色的眸子带着笑意,声音依旧温和平静。
&esp;&esp;沈云戚蹙眉道:“你别说这些,我爹了?”
&esp;&esp;“在这。”伯疏流手中忽然拿出一个金色沙漏。
&esp;&esp;他两个爹就被关在里面,盘坐在虚空之中,闭目养神,似乎已经陷入了忘我的境界。
&esp;&esp;贺兰忱从水中爬上来,拍了拍身上的水渍,撩了一下湿透的头发,问道:“所以,这些秘境的进入地全是你掌管的对吗?”
&esp;&esp;伯疏流挑眉看他,笑:“是这样没错,不过,你们要打败我,才能救回你爹哦。”
&esp;&esp;莫名的,心头一颤。
&esp;&esp;好像他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让他们打败他。
&esp;&esp;贺兰忱来不及细想。
&esp;&esp;“否则,你们全都要死在这里。”伯疏流声音骤然变得凌厉起来。
&esp;&esp;他挥剑而起,直取沈云戚的首级,没有丝毫的心慈手软,方才那副长者的模样荡然无存,有的只有凶残的剑修,在欺负两个小孩。
&esp;&esp;沈云戚赶紧提剑挡下,却还是被他的剑意震出好远。
&esp;&esp;伯疏流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们,未等他喘息,便接二连三的袭击过来。
&esp;&esp;贺兰忱赶紧加入战局,纵然如此,两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esp;&esp;两个人被他打的节节败退,贺兰忱边退边说:“等会雷劫来了,我引雷劈他。”
&esp;&esp;修士最怕的就是雷劫,无尽海域的万道雷劫,可不是盖的。
&esp;&esp;“雷劫,对我无效。”伯疏流冷漠的打断了两个人的传音。
&esp;&esp;沈云戚心神一凛,对上了伯疏流极近的眸子,他的两只眼睛都变成了金色,看上去透着悲天悯人的神圣感,可是这人做的事情却不如他生的慈悲。
&esp;&esp;“还敢走神?”
&esp;&esp;轻蔑的嘲笑声落下,随之沈云戚便被打落进了深海里,胸口剧烈的疼痛传来。
&esp;&esp;海水混杂着血水,他要沉入海底了。
&esp;&esp;或者,这样就能出去了。
&esp;&esp;伯疏流却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他也扎进水中。
&esp;&esp;死亡来临时的感觉让他心情变得平静,之前纠结过的困扰的事情这一刻都变得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