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脱到一半了,她继续催眠着自己。
但刚才那本书中读过的句子却开玩笑一般浮现在了脑海里……
…‘她不能再向未来透支’…
明天真的会好吗?一直,一直这样受制于人下去,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弄得残疾又烂掉,她真的可以期待明天吗?
此刻她脑海里闪过了那个少年的面庞。
她想起来了那个夜晚她对他的倾诉,也想起了他臂膀的触感。
要是他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会怎么想?
这个念头让她的手没法继续动作了。
………
枭虎有些意外地嗯了一声。
因为根据他的经验,凡是被他上过那一整套刑的女人,没有哪个在之后还能敢反抗自己或不听话的。
甚至基于恐惧主动来讨好的反而更常见。
可面前这个女孩不但重新拉好了衣服站了起来,还开始慢慢后退想要与自己拉开距离,像是在轻轻地离开一只残暴的野兽。
“我不要这样下去。你如果不把卡带还给我,我就去报警!”
那双本来退缩躲闪的眼睛里,分明又一次燃起了火焰!
“看来你是记性不太好,我又给让你回忆一下那晚上的滋味了。”枭虎内心虽有欣喜,但更多的是被挑战了权威的恼火与愤怒。
他立刻决定要给她留下一点终身无法忘怀的痕迹与教训。
庞大的身躯却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扑向少女。
落落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那只大手划过她惊恐的视线一下扼住了她的喉咙,并带着她整个人向后摔去。
她的背结实的撞到了大厅的屏风上,后脑勺在木头上碰出了令人揪心的响声。
气管被扼住与头部受到的冲击令她昏迷了过去,可下一秒来自心口的剧痛就令她又清醒了过来…
枭虎另一只手像个钻头一样在少女躯干的中心,肋骨交汇处的最下端残忍地用力挤压。
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她卖力地试图扳动扼住自己喉咙的打手,可来自胸口几乎要折断骨头的疼痛感又令她快要翻起白眼…
持续了一阵子后,见她真的快要昏死获取后,枭虎总算松开了手,问道:“还听不听话?”
“………呼…呼…”落落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灯光,没有余力去擦拭嘴角留下来的口水。
她的胸口贪婪地吸收着新鲜的空气,断断续续地,却用虚弱的声音说出了斩钉截铁的话:
“我…我,我要…我要去报警!”
枭虎的瞳孔缩小了。
他不能明白,为什么这个一度屈服过的女孩儿这一次如此绝然。
即便是他也被少女有些破音的嘶吼震慑了一瞬,可他立刻就回过了神来。
没关系,他不需要搞懂猎物在想什么,但他很熟悉该怎么才能让猎物绝望。
确实有的时候心理和生理上的痛苦不一定管用,但永久性的肉体伤残一定是所有生物本能里都无法接受的。
“好,有种!但我这样子的话,你还能这么硬气吗?!”
没有等落落反应过来,枭虎的脚便带着浑身的重量踩向了她的膝盖!!
“!!!”
比骨头裂开的疼痛更惨烈的,是未来梦想被踩碎的绝望!
她尖叫着,泪水再也无法兜住地夺眶而出。
枭虎喘着粗气,双眼带着血丝地再一次吼道:“还敢反抗吗?!!”
落落像搁浅的鱼一样张着嘴,她双手紧紧按住右腿大腿,竭尽全力抵抗膝盖处传来的阵阵剧痛。
蜂鸣般的耳鸣声回荡,她此刻根本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看见枭虎的嘴巴一张一合,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但她知道自己应该回应的话。
只听她用最后的力气吼出:“去……去死!”
就在枭虎想要对这句决绝的诅咒做出更加激烈的回应时,别墅红色的大门被‘砰!!’的一声撞开!
木夏合在门外已经听见了落落的惨叫声,而在闯入的瞬间他便看清了局势。
落落的样子让他的情绪一下突破了临界值,身体没有做丝毫的停留,像箭一样射了过去!
如同在游乐场那次一般,他的速度很快!而与上一次不同的是,此刻他的手上拿着一把不知从哪个倒霉蛋手里缴来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