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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esp;&esp;他给沈美娘解释：“是这样……谢阁老说你可能是八年前西南一件大案在逃的犯人，朕知道你不可能，但他们就是不信。”

&esp;&esp;姜颂是真的相信沈美娘没做过。

&esp;&esp;在他眼里，沈美娘是会为毫不相干的人蛰伏五六年报仇的人。

&esp;&esp;沈美娘简直就是“人美心善”这个词最好的解释。

&esp;&esp;美娘才不会做坏事。

&esp;&esp;但落在旁人眼里，姜颂这就是明目张胆地袒护了。

&esp;&esp;一旁的谢党人也没想到，陛下竟然会偏宠这个沈美娘至此。

&esp;&esp;沈美娘却在听到这话后，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esp;&esp;她的记忆好像被拉回了，那个湿热、窒息，充斥着血腥味和烧不尽野火的夏日。

&esp;&esp;“美娘，你怎么呢？”姜颂问。

&esp;&esp;他看沈美娘不对劲儿，也不管什么皇帝威仪了，直接走到沈美娘面前握住她的手。

&esp;&esp;沈美娘回过神，抬眼看着姜颂。

&esp;&esp;他的眼睛还是澄澈又明亮，好像永远不会沾染世间的尘埃。

&esp;&esp;沈美娘从姜颂手里抽回手。

&esp;&esp;她走到谢阁老面前，直接道：“敢问谢阁老，是什么大案？”

&esp;&esp;谢阁老也没想到这个沈美娘居然如此大胆。

&esp;&esp;要知道就算是先帝，当年看在他舅舅的身份上，也会给他几分薄面。

&esp;&esp;郑愔看出来谢阁老被冒犯的不满，道：“贵妃娘娘自己杀过人，难道自己都不清楚了吗？”

&esp;&esp;果然是这件事。

&esp;&esp;沈美娘退后一步，走到跪在地上那人的面前，抬起他的下巴。

&esp;&esp;确实是记忆中的那张脸。

&esp;&esp;不过那张凶狠、蛮横的脸，如今瞧着倒像是个可怜人了。

&esp;&esp;沈美娘松开手，站直身。

&esp;&esp;姜颂扶住她，他已经看出来不对劲儿，问：“美娘，你杀过人？”

&esp;&esp;“你杀人呢？”

&esp;&esp;十二岁的沈美娘被无数人问过这句话，而在将近八年后，这句话变成了——

&esp;&esp;“你杀过人？”

&esp;&esp;沈美娘看着姜颂单纯的脸，心里却莫名快意。

&esp;&esp;十二岁那个幼稚、天真、做事不顾头尾的蠢货，好像在她身上又活了过来。

&esp;&esp;沈美娘冷声道：“我是杀了人。”

&esp;&esp;她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人，轻蔑道：“你肯定也不敢说全部吧。”

&esp;&esp;毕竟，她是皇帝的妃子。

&esp;&esp;若今日姜颂当真要保她，也并非不无办法。

&esp;&esp;而那件事越是恶劣，今天死的人就会越多。

&esp;&esp;他们这些想把她拉下来的人，肯定只敢说她杀过人，不敢据实相告。

&esp;&esp;“我替他们说全。”沈美娘看着姜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