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楠了然地啊了声,“原来是这样,抱歉啊,刚刚听你说池牧白做的不对,我还以为你觉得进监狱那人很不错呢。”
嘴上说着抱歉,眼神又冷又硬,一点歉意没有,把池牧白那副冷硬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
注意到周围的人的各色眼神,宋亮烦躁地诶了声,“不是,你谁啊,保安呢?有莫名其妙的人来也不拦着?”
话音刚落,聚集的人群身后,带着懒散调子的低沉男声响起——
“回家了简简。”
四周的人脸色又一变,纷纷打招呼。
——“池队!”
池牧白一一应声,走到喻楠身边牵起她的手,看着宋亮懒懒笑了声,“我先回家了,有点儿别的意见的话,可以随时找我说。”
声线里却泛着冷。
宋亮这时候哪敢说话,支支吾吾解释说自己瞎说的。
注意到喻楠冷冷的眼神,池牧白轻轻捏了捏她的指腹,无声的安抚。
路过保安亭时,王大爷笑,“小池,这你对象啊。”
池牧白很得瑟地诶了声,慢悠悠开口:“是呢,我媳妇儿。”
一直等上了车,喻楠还抿着嘴,像只小河豚。
接过池牧白递过来的冰水喝了口,喻楠才开口:“这些嚼舌根的人真烦。”
池牧白还没来得及感动,结果喻楠下一句——
“打狗也要看主人吧?”?
池牧白笑了,“您这语文是跟谁学的?有点融会贯通了。”
喻楠也弯了弯唇角,“没事,我就你一只狗狗。”
池牧白顺着她,“行呢,我的荣幸。”
喻楠刚觉得这人今天还挺好说话,结果下一秒,他又悠悠补了句,“晚上我再好好跟你学学语文。”
“……”
想到昨晚趴在玻璃窗上,喻楠决定忍一会儿先不说话。
为了照顾喻楠,池牧白特意在群里吆喝说找个高档点的地儿。
江叙初说他虐狗,池牧白挺骄傲地发了句语音:“是呢,你们也可以一起秀。”
“……”
两人到门口时,店员神神秘秘地开了包间门,下一秒,漫天的礼花和欢呼声,他们喊得口号贼整齐——
“生活不是卡通,有请池队打工!”
池牧白很有耐心地将落在喻楠发丝的礼花清理一番,然后悠悠点评,“整挺好,当赏。”
把空间留给他们,看到朝自己笑得花枝招展的时恬,喻楠走了过去,笑,“气色不错嘛。”
从楚市回来后,时恬突然开窍,终于和江叙初在一起。
时恬嘿嘿一笑,“还凑合吧~”
眼里的笑意却怎么都藏不住。
体会到谈了正常恋爱后的时恬经常语音轰炸喻楠,说自己本科为了那个渣男要死要活,真是瞎了眼了,要是能回到之前,直接给自己两巴掌清醒一下。
看见时恬旁边放了个大袋子,依稀看到有医院的logo,喻楠问这是什么。
时恬不甚在意看了眼,然后啊了声,“这啊?是中药。”
以为是时恬哪儿不舒服,喻楠皱眉,“你怎么了?”
好多纸包,看样子药量还不小。
时恬被喻楠紧张的样子逗笑,“不是我的。”
她往江叙初坐的位置看了眼,然后压低声音道:“是他的,我想让他再猛点。”
说完还无辜地戳了戳自己的手指。???
喻楠一口茶差点呛到。
缓了几秒,还没等她开口,时恬又凑了过来,挤眉弄眼地八卦问:“池牧白咋样啊?你俩都分开这么多年了,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这回喻楠是真的呛到了。
倒不是因为时恬这句话,而是她想到了昨夜在落地窗前的场景。
喻楠昨天才知道,上次在樟市,为了照顾她前一天刚喝了酒,池牧白还是收敛了。
直到昨夜,她清醒又清晰地经历了每个瞬间。
窗外夜色很浓,落地窗在此刻变成了天然的镜子,所以喻楠能清晰地看到紧贴的两人。
饶是胆子大的她,看了两眼也羞耻地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