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哦,你不耐烦了,还嫌弃我是不是,”江璟云戏瘾上来,在那掩面假装哭泣道,“呜呜呜……奴家的命好苦……”
&esp;&esp;“是么,抬起头来,让我瞧瞧,到底哪里苦,”手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露出水雾缭绕下,那张精雕玉琢的小脸,水光潋滟,更显颜色,看得萧穆琰喉结就是一动,俯身在红润的唇上啄了一口,“小骗子,明明是甜的。”
&esp;&esp;“怎么还搞偷袭!”江璟云捂嘴,一双桃花眼瞪地圆圆的,“我还在生气呢,你都不知道哄哄我!”
&esp;&esp;“哄,”萧穆琰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还捂着嘴的手,语气宠溺,“说吧,想我怎么做,你才满意?”
&esp;&esp;“哼,自己想,”怀里人恃宠而骄,不满撅嘴,“什么都要我说,没有诚意。”
&esp;&esp;萧穆琰勾唇轻笑,站起身直接将人抱出水面,抬脚就往屋里走,凑近耳边的嗓音带着些许引诱的意味,“我没有你聪明,脑子转得慢,你体谅一下,给些提示可好?”
&esp;&esp;“不好。”躺在床上的人还在讨价还价,全然不知此时的自己,在别人眼里有多诱人。
&esp;&esp;乌发如缎,凌乱散落在锦被上,泡过温泉的皮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藏于衣摆下的曲线若隐若现,引人流连往返。
&esp;&esp;视线寸寸往上,羊脂白玉般的脸上,一双氤氲着雾气的桃花眼勾魂夺魄,眼下的泪痣,更如红梅落雪般,殷红灼人。
&esp;&esp;若非圣人,又如何能抵挡,这番风光?
&esp;&esp;反正,萧穆琰不能。
&esp;&esp;明月高倚,暖酒入肠,黄粱美梦,相思诉,追绮梦。
&esp;&esp;红帐低落,呢喃轻覆,巫山云雨,怎叫人,不痴缠。
&esp;&esp;一晌贪欢,魂牵,留人睡。
&esp;&esp;朝思暮念,梦萦,夜夜眠。
&esp;&esp;
&esp;&esp;十月,广府来信,三弟江璟风考上秀才,除此之外,还带来一个消息。
&esp;&esp;看着上面的内容,江璟云半晌没说话。
&esp;&esp;拿过他手中的信随意扫了眼,萧穆琰便知道这人在苦恼什么,张口就是言简意赅的一句,“想做就去。”
&esp;&esp;江璟云抬头,“不怕我拖累?”
&esp;&esp;“我好像已经说过很多遍,但你老记不住,”萧穆琰无奈轻笑,俯身亲吻他额头,“上碧落下黄泉,只要有你,又有何惧?我誓死相随。”
&esp;&esp;“嗯,”江璟云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脸埋在里面不说话,须臾,才传来闷闷的声音,“萧穆琰,谢谢你。”
&esp;&esp;被感谢的人只温柔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没再说话。
&esp;&esp;几日后,殿前轮值。
&esp;&esp;自从新政令颁发下去,统一规整奏章格式后,内容清晰明了,只一扫便知大概,皇帝的工作量大大减轻,关于请安贴之类的普通奏折,更是稍稍过目后,便直接扔给翰林处理。
&esp;&esp;所以,等坐上头老皇帝将全部奏折批阅完,坐下面的江璟云都还在“哼哧哼哧”地往请安贴上戳“阅”。
&esp;&esp;自己完成工作后,看着别人还在那加班加点忙活,这感觉就是好,皇帝满意捋须,此子虽师从赵倔驴,却不像其师门一样死板,脑子甚是灵活,若再挖掘一下,没准还能提出些更为有用的点子。
&esp;&esp;思及此,老皇帝出声问道:“前些日子,你提出的法子,朕用着甚好,不知爱卿在其他方面,可还有什么想法?”
&esp;&esp;见被问及,江璟云摸着怀里已经揣热的折子,犹豫几秒,终是下定决心,上前一步道:“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esp;&esp;隔日,金銮殿上。
&esp;&esp;天子震怒,勒令彻查广省知府失职一事,并再次下令,凡任职官员,年终需将其所辖地区的具体事务及政绩一一上报,经朝廷专职人员核查后,根据其政绩进行提拔或降职。
&esp;&esp;若为即将致仕者,则需汇总其任职期间所有数目,核查无误后方可卸任,期间若被查出重大过失却隐而不报者,轻则降黜抄家,重则杀无赦。
&esp;&esp;此令一出,又是一阵骚动。
&esp;&esp;接连几日,京城上下都仍在讨论此事。
&esp;&esp;“啪”,一手掌重重拍在桌上,茶杯都被震的微微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留着美髯的儒雅中年人满脸怒气,“现在的年轻人,行事当真胡闹!”
&esp;&esp;“哼,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坐旁边的人接话,眼神满是轻蔑,“侥幸能得上头几分青眼,就不将我等放在眼里了。”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