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凭什么倒戈,难不成她真的是什么身怀绝技的女侠,学了吸魂大法?
&esp;&esp;他开始仔细地观察。
&esp;&esp;其实,秦俭五官端丽、眉眼弯弯,长得还挺好看的。
&esp;&esp;奇了怪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看的。
&esp;&esp;一定是周家伙食太好,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
&esp;&esp;她还凭着一脸乖巧、实诚的笑,唤醒了周母和李妈妈的柔软心肠。
&esp;&esp;说什么女孩子就是贴心,软软糯糯的,不似那个小子跟个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esp;&esp;真气人。
&esp;&esp;更气人的是,那笨家伙不小心崴了脚,他难得地好心扶起了她,结果全家上下一致来讨伐他。父亲罚他跪地,打他板子。
&esp;&esp;他何时受过这等冤枉。
&esp;&esp;事情过后,他趁人不备又拦住了秦俭。
&esp;&esp;君子报仇,必要坐实了罪名才行。
&esp;&esp;周彦伸出手,打算推搡她一把。
&esp;&esp;结果这丫头吓得闭上眼,双手抱头。
&esp;&esp;他也不知道为何,突然下不去手了。
&esp;&esp;是从什么开始,他已经很少欺负她了呢?
&esp;&esp;是她十岁那年,险些丧命的那场温病?
&esp;&esp;哦对,一定是的,当时她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了。
&esp;&esp;母亲逼他发誓,今后对俭俭好,绝不欺负她让她受委屈。
&esp;&esp;那种情况下,他看了一眼面色潮红昏迷不醒的秦俭,也不知为何,心里难受了下。
&esp;&esp;发了誓,便意味着认定了她是自己媳妇了……
&esp;&esp;真恼火,周彦心里憋憋屈屈的,怪不是滋味的。
&esp;&esp;自家媳妇,欺负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esp;&esp;尤其她还抱着头,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
&esp;&esp;眼睛水亮水亮的,黑漆漆的宝石一般,泛着晶莹的光。
&esp;&esp;少年呼吸一滞,竟觉得心里像是小猫儿抓挠了下似的,心痒难耐。
&esp;&esp;然后,他伸出手掐了下她的脸。
&esp;&esp;「算了,君子不欺暗室,小爷不屑于此。」
&esp;&esp;完了,她的脸好嫩、好滑,手感真好,想再掐一把。
&esp;&esp;自家媳妇,自己欺负欺负就得了,旁人欺负就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esp;&esp;王通判家的那个坏丫头,哄骗她藏在井里,还把绳子给抽了上来。
&esp;&esp;落落口中那个「待女子温和」的阿彦哥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骂王嫣:「小小年纪,如此歹毒!」
&esp;&esp;惊了一众大人,通判夫人面上更是无光,从此,王嫣见了秦俭连话都不敢说。
&esp;&esp;贺家夫人有意要同周家结亲。
&esp;&esp;贺知州亲自开了口,却不料周父以礼相待,懊恼道:「贺大人,实不相瞒,秦俭这孩子不单是故人之子,她与小儿还有婚约在身……」
&esp;&esp;周母更是坦率,对周彦道:「你给我安分一点,不要去招惹贺家的女儿,贺家这趟浑水我们不趟,你父亲申请了三次调令,好不容易被京里批准,明年我们就离开棣州,待秦俭及笄,便为你们完婚。」
&esp;&esp;算起来,他们一家已经来了武定府八年了。
&esp;&esp;周父一介文人,能在棣州站稳了脚,人人尊称一声「同知老爷」,与贺知州的拉拢不无关系。
&esp;&esp;但是父亲和母亲不知为何,并不喜欢贺家。
&esp;&esp;周彦曾对笑眯眯的贺伯伯很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