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卫娘子的案子林秋曼到底是受了益的,特别诚心去道谢。李珣听老陈说林二娘来见礼,不耐烦道:“打发她去。”
&esp;&esp;老陈虽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抵触,倒也没有多问,自顾去了。谁知走到门口时,李珣又改了主意,“你回来。”
&esp;&esp;老陈:“???”
&esp;&esp;李珣:“让她进来。”
&esp;&esp;片刻后,林秋曼被请了进来。
&esp;&esp;李珣板着一张棺材脸,官威范儿十足,很有震慑力。
&esp;&esp;林秋曼选择忽视,行福身礼道:“那日多谢殿下指点,奴才侥幸救得卫娘子性命。”说罢跪下磕了三个头。
&esp;&esp;李珣盯着她没有说话。
&esp;&esp;林秋曼欲起身时他忽然道:“我有让你起来吗?”
&esp;&esp;林秋曼:“???”
&esp;&esp;她诧异地偷瞄了他一眼,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气氛好像不太对劲,只得继续跪着。
&esp;&esp;李珣心里头不痛快,阴阳怪气道:“你林二娘倒是个人才,拿捏人的本事还不小。”
&esp;&esp;林秋曼没有说话,因为她忽然悟明白了,那日她拿礼教压制他,怕是被记了仇。不过她素来不要脸,装傻充愣道:“奴愚钝,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esp;&esp;李珣冷笑,讥讽说:“看来林家家教不严,教了你这么一个东西出来。”
&esp;&esp;林秋曼憋不住回怼他,“殿下怕是有所不知,奴的父亲去世得早,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奴也实在没办法。”
&esp;&esp;李珣被噎着了。
&esp;&esp;林秋曼露出一副“我也很无奈”的表情。
&esp;&esp;李珣不服气跟她杠上了,微微前倾身子问:“女德女戒,你总学过吧?”
&esp;&esp;林秋曼愣了愣,困惑道:“奴学过。”
&esp;&esp;李珣质问:“你既然知道女德女戒,那中秋你和男子独处,你阿娘可有教过你这是非常失德的?”
&esp;&esp;林秋曼:“……”
&esp;&esp;她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咽不下又吐不出,差点憋死。
&esp;&esp;这简直是赤-裸-裸的钓鱼执法!
&esp;&esp;林秋曼很想拍案而起,忍着小脾气道:“奴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esp;&esp;李珣斜睨她,“你说。”
&esp;&esp;林秋曼理直气壮,“殿下权贵之人,奴身份卑微,不可违命。”
&esp;&esp;李珣像听到了很有意思的话,缓缓起身,抱手走到她跟前,微微弯腰意味深长道:“如此说来,若我用权势欺人,便能胁迫你做任何事,对吗?”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林秋曼总觉得哪里不对。
&esp;&esp;二人对视,李珣看她的眼神有些炙热,蕴藏着试探的危险。
&esp;&esp;林秋曼认真思索了阵儿,大义凛然回道:“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esp;&esp;李珣冷嗤一声,嘲弄道:“贫贱不能移,当初甄二娘败我名节,华阳府仅用民宅商铺就把你收买背锅,这就是你所谓的贫贱不能移?”
&esp;&esp;林秋曼:“……”
&esp;&esp;金丝雀与听话的狗
&esp;&esp;李珣双手抱胸,无情地鞭打她,“林二娘,你的节操一文不值。”
&esp;&esp;林秋曼无法反驳,因为她确实没什么节操可言,甚至可以说毫无下限。
&esp;&esp;李珣继续洗涮她,“你斥责我在中秋那天失了礼数,一个毫无节操的女郎,凭什么拿礼数来指责我?”
&esp;&esp;林秋曼胸有成竹道:“奴固然没有节操,但殿下也不能做那嫖客呀?”
&esp;&esp;这话把李珣给气着了,愠恼道:“你说什么混账话!”
&esp;&esp;林秋曼继续用礼教诛心,“众人皆知,奴是泥泞里的泼皮,殿下却是皎皎明月,您自然不会因为奴这个泼皮而被染了一身污泥,对吗?”
&esp;&esp;李珣:“……”
&esp;&esp;林秋曼语重心长,“殿下尊礼守节,洁身自好,万不可因为奴这等卑贱女郎失了品格,让人耻笑。”
&esp;&esp;李珣看着她没有说话,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esp;&esp;林秋曼:“若殿下没有其他吩咐,奴便退下了。”
&esp;&esp;李珣扬手,她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esp;&esp;走到外面后,林秋曼狠狠地松了口气。
&esp;&esp;她再次冒出为什么晋王不是女人的念头来,如果他是女郎,她完全可以把他发展成跟大长公主那样的关系,简直不要太爽。
&esp;&esp;遗憾的是晋王是个男人。
&esp;&esp;她热衷攀附权贵,很想利用他的权势为自己铺路办事。但他偏偏是个性取向为异性的直男,这就意味着她得把握好那个度。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