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香艳的场景闪瞎了仆人的狗眼,惊恐地跪了下去。
&esp;&esp;甄二娘满面泪痕,不顾衣衫不整,连滚带爬地跑了。
&esp;&esp;华阳府的两个家奴不敢逗留,噤若寒蝉地把门关上,匆匆追了去。
&esp;&esp;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林秋曼由衷表示:教科书般的演技,值得学习!
&esp;&esp;室内经过方才的混乱后又寂静下来,静得林秋曼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esp;&esp;她现在一点都不觉得闷热了,只觉得冷。
&esp;&esp;冷到了骨子里。
&esp;&esp;方才家宴上大长公主还赏了甄二娘一对金钗,说她进宫为妃后便是自家人了,结果一转眼,晋王就把侄儿的新妇给惦记上了,并且还败了人家的名节。
&esp;&esp;这要传出去……
&esp;&esp;林秋曼不敢细想。
&esp;&esp;她现在只想安安分分地呆在柜子里,当做空气一样什么都没看到。
&esp;&esp;遗憾的是怕什么来什么,轻微的响声从榻上传来。
&esp;&esp;李珣起身在屋子里走动,最后停留在柜子前,他若有所思地蹲下-身。
&esp;&esp;柜子里的林秋曼咬着小手帕,无声地哭了。
&esp;&esp;满城哗然晋王醉酒被林二娘扒衣裳……
&esp;&esp;李珣没有说话,林秋曼也不敢弄出响动。
&esp;&esp;两人就隔着柜门僵持。
&esp;&esp;那种压抑的,令人窒息的寂静无情地啃噬着林秋曼的神经,最终她妥协了,因为她觉得李珣估计早就知道她藏在这儿了。
&esp;&esp;心中权衡了许久,林秋曼贱兮兮道:“殿下,您想不想看大变活人,奴给您变一个?”
&esp;&esp;李珣仿佛被气笑了,“不看。”
&esp;&esp;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林秋曼厚颜无耻地打开了柜门。
&esp;&esp;李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眼神里全然没有平日的温和,只剩下了深冷。
&esp;&esp;林秋曼心里头直打鼓,偏偏两人的距离隔得太近,男人衣襟里的春光尽收眼底。
&esp;&esp;那颗性感的小红痣,线条流畅的锁骨,细腻的肌肤,摸起来的手感应该……
&esp;&esp;骚破天际的《十八摸》很不适宜地攻占了她的大脑。
&esp;&esp;李珣皱着眉头回到榻上端坐着。
&esp;&esp;林秋曼连忙爬出柜子,滚到他跟前恭恭敬敬地跪下。
&esp;&esp;头顶上的目光犹如一把尖刀,她硬着头皮道:“奴什么都没看到。”
&esp;&esp;说完这话,她又觉得不妥,“奴什么都看到了。”
&esp;&esp;李珣似笑非笑,“你看到了什么?”
&esp;&esp;林秋曼憋了憋,老实回答:“奴看到甄二娘……被殿下败了名节。”
&esp;&esp;“你说什么?”
&esp;&esp;“奴看到殿下的名节被甄二娘败了。”
&esp;&esp;李珣微微前倾上半身,霁月清风的容颜明明引人遐想,林秋曼却惧怕不已,仿佛他是活阎罗,随时都会拧断她的脖子。
&esp;&esp;“抬起头来。”
&esp;&esp;林秋曼心惊胆战地抬头,不敢跟他对视。
&esp;&esp;李珣命令道:“看着我。”
&esp;&esp;许是被他的威仪震住了,林秋曼梗着脖子看他。
&esp;&esp;李珣用极其缓慢的动作阴鸷地附到她耳边,淡淡的酒香夹杂着松木与橙花香交融,温热的气息撩得耳朵痒痒的,“那场景……好看吗?”
&esp;&esp;醇厚嗓音暧昧又撩人,听得林秋曼的头皮炸了,小声道:“回殿下,不好看。”
&esp;&esp;李珣用余光瞟她,语气冰冷得仿若催命符,“既然不好看,你为何没弄出动静来?”
&esp;&esp;林秋曼没有回答,只觉得心如擂鼓。
&esp;&esp;对方的气场太过强势,压得她瑟缩。
&esp;&esp;她难堪地别过头,想离他远一些。
&esp;&esp;不料后颈被他抓住,细白的颈脖在他手中动惮不得。
&esp;&esp;后颈上冰凉的触感令林秋曼的心坠入了谷底,下巴被迫上扬,眼里难掩惊恐。
&esp;&esp;活阎罗周身的阴冷气场把她全方位碾压得死死的,逼得她不得不展露演技,红着眼眶道:“求殿下饶、饶奴一命。”
&esp;&esp;李珣轻哼一声,意味不明道:“平日里见你一身臭骨头,没服过一回软,你这求饶,有几分真假?”
&esp;&esp;被他一眼看穿伪装,林秋曼暗暗骂了句娘,泫然欲泣道:“奴自然是服软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