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品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不来了。”
这人听了,先是一愣,继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下巴往镇上的岔路口一点,“你走吧。”
赵品看了他一阵,转过身去,忍着想跑的冲动,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冲那人行了一礼,之后,加快脚步离开了。
他身后,那高大男人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背过去的手缓缓回到身侧,手掌里,一只磨得锋利的匕首被紧紧握在其中。
赵品回到镇里,在角落背人处脱了就袍子和棉帽子等物,塞进包袱里,然后走到闹市街上尽头的牌坊那里,将怀里的东西交给等在那里的一个老头,那人讨好地点头哈腰道谢。
赵品说:“拿去卖了,这是最后一笔,说好的,以后再不要来找我。”
那老头听了,连忙弯着腰应是。
赵品转身便走,匆匆回了家里。
……
自打李老夫人松了口,尽管二公子表面看起来没怎样,可他明显觉出对方的情绪不一样了。
以前白天无事时,二公子也是看书的,可是这几天看书时就不大一样,看着看着,他便要找出几样药材来摆弄来摆弄去,还让简如帮忙去二姐那里借了好些书过来。
教简如认字练字时,也不再用以前孩子看的启蒙书本,而是换成了医馆的账目,那上面的药材名和数字密密麻麻,不过简如也不觉得多难,他在医馆帮忙时,都已经眼熟了不少。
他每天出门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也多了,甚至饭都比往常要多吃小半碗,脸上笑容也变多了,常常是简如一逗,他就笑得露出梨涡来,好看得不得了。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前阵子二公子这病确实如此,这些日子却恢复得快了许多,每天都比前一天见强。
这天晚上睡觉时,二公子吹了烛火回到床上。
简如蹭了蹭被子正要闭眼入睡,就感觉到二公子翻身过来,胳膊环住他腰,手顺着下去放在那里。
简如以为是无意的,在黑暗里那只手就在那里揉了揉,简如喘了一声,小声问:“做什么?”
李锦童嘴唇在他耳廓上亲了亲,低声说了句什么。
简如脸上蹿火,他犹豫着,“你还没完全好呢,还是再等等。”
那只手却揉得更狠了,简如受不住,抬头去看他,却被温热的嘴唇亲住了。
过了不大会儿,一件件衣物就被从被窝里扔出来。
今晚二公子的兴致好像特别好。自从他病了,好久没有过了,简如其实也想。
二公子又不时贴在他耳边求他,跟个魅妖似的,声音那么好听,身上那么香,皮肉那么滑,简如理智都没了,累得挺不住趴下了,便被亲住,亲完就又有了力气。
发丝间都是汗,腿间湿滑得不行,被二公子随手抓了什么,让他岔着胡乱擦了,才能继续。
等完事以后,披上衣裳,点燃烛火。
心满意足的二公子端着杯温水回到床边,见简如红着脸怀里拥着衣裳露着单薄的肩膀坐在床里,双眼水汪汪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二公子弯腰爱怜地在他肩头上亲亲。
简如尴尬地说:“弄……弄脏了。”
二公子问:“什么?”
简如挪了挪屁股,露出身下的被褥来,堆在一起的被子和皱皱的褥单上,都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