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在坤宁宫外跪到第二天晨光突破天际,裴明琅才从里面走出来。
他站在虞烟面前,俊逸的脸上没有丝毫温情:“知错了吗?”
虞烟缓缓抬头,迎着裴明琅漠然的眼神,笑的悲哀。
“裴明琅,我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妄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裴明琅脸色陡沉,看着她的笑颜,只觉得刺眼。
他冷笑一声:“既然你不知错,那从今日起,就在坤宁宫伺候着,省的你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看着他快步离开,虞烟喃喃道:“虞烟,多裴陛下恩赐!”
恩赐你让我有机会接近那扇门,恩赐我……离开你的机会。
虞烟迎着朝阳,笑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这一幕,落在刚准备来请安的裴远宁眼中,只觉得刺眼至极。
他板着脸走到虞烟面前,厌恶出声:“被罚跪还笑的出来,真是丢人现眼!”
“本皇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生母!”
他身旁的裴玉窈不禁拉了他一下:“远宁,你怎可如此对她说话?”
虞烟看着自己的大女儿,眸光微动,就听她开口。
“这些话私下说说也就罢了,在坤宁宫门前,万一皇后娘娘认为你是个顽劣不堪的性子,得不偿失。”
裴远宁看向虞烟,神色埋怨:“你若是受罚完了,就快些回你的景阳宫,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拉着虞烟的手,真诚道:“父皇的意思是将我和远宁记在皇后娘娘名下,日后我们就跟你毫无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