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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公交车改变路线,交通公司一定会得知消息,报警是迟早的事。就是不知道劫匪想让公交车开到哪里去,以及他又怀着什么样的目的。
&esp;&esp;但不管什么样的目的,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劫匪并似乎没有打算对乘客动手——至少在找到他想要找到的那个人之前。
&esp;&esp;那么想想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esp;&esp;首先知道的是,他要找三天前乘坐这班车的某个人,而这个人就在三名乘客之间。
&esp;&esp;他们彼此之间是不认识的,否则怎么会对劫匪的声音无动于衷呢?
&esp;&esp;那么他们之间会有什么恩怨?
&esp;&esp;“喂——你在磨磨蹭蹭什么啊!快点!”
&esp;&esp;劫匪催促着我,而我却两臂垂着,直直得望着他说:“我做不到。”
&esp;&esp;在他开口前,我又反问道:“我只是一个国文老师,你却让我去辨别伤口性质,你自己想想合理吗?”
&esp;&esp;劫匪一噎,竟不知该如何反驳我,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esp;&esp;“不如……”五乘寺忽然举起手,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劫匪打断了,他枪口指着新出医生道:“你去!你不是医生吗,你应该分辨得出来!”
&esp;&esp;被劫匪拒绝的五乘寺表情有些失落,他叹了口气道:“我也可以啊,作为入殓师我可是有着丰富的经验的,不管是刀伤还是烧伤,亦或是弹孔伤……我都很熟悉的。”
&esp;&esp;劫匪大吼:“你这个人也太可疑了!”
&esp;&esp;“我哪里可疑了!”五乘寺突然情绪爆发,“你不能因为我是入殓师就歧视我!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吗!米花每天死掉的人那么多,我天天加班到凌晨!难得今天提早下班居然还碰到劫车,我……”说着说着他居然呜咽地哭了起来,脑袋埋在双臂中,弓起的背影散发着落寞颓废的气息。
&esp;&esp;我一时之间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的还是演的,他的情绪太真实了。
&esp;&esp;“喂……你!”劫匪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举枪的手颤了颤。
&esp;&esp;“适可而止吧!”安室趁着机会正色地劝导,“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是劫车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esp;&esp;我煞有其事地地点头,“没错,鲁莽行事只会将事态越变越糟,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esp;&esp;“你们懂什么啊!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不知道被戳到了什么痛楚,劫匪忽然大吼大叫,情绪异常激烈。
&esp;&esp;我真怕他手中的猎枪走火,心都提起来了。
&esp;&esp;北川这个时候大声道:“你不说我们怎么会知道!”
&esp;&esp;北川沉声说:“你想找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是因为那个人做了伤害你的事,不,应该不是伤害你,而是伤害了你重要的人是不是?!”
&esp;&esp;在劫匪震惊的目光中,北川继续说:“你知道他在伤害你重要的人的时候手臂被抓伤了是吧,所以才要辨别伤口。”
&esp;&esp;劫匪的眼神透露着不可置信。见他似乎有些稳定,我尝试着对他说:“你可以将你的诉求说出来,这辆车上可是有着……”我心中数了数,“有些四个侦探的!”
&esp;&esp;“侦探?”
&esp;&esp;“没错,侦探!你看这位,虽然有些少女心的发色,但他目光犀利,福尔摩斯的忠实信徒,而且还是东都大学的高材生!”
&esp;&esp;冲矢昴扶眼镜的手微微一顿。
&esp;&esp;“还有这位,你别看他一副娃娃脸的模样,但他目光犀利,而且还是沉睡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首席大弟子,帮助解决过不少案子,也是相当可靠的名侦探!”
&esp;&esp;安室透露出灿烂的笑容,“不才,正是在下。”
&esp;&esp;见劫匪持枪的手稳定下来后,我又继续介绍道:“这位北川先生虽然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咖啡店服务员,但你也听到了,他刚才的分析,你还能不相信他吗?”
&esp;&esp;我的反问成功令劫匪动摇,于是我又加了把劲。
&esp;&esp;“还有这位小学生,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学生,他可是寄宿在毛利小五郎的家中,常年耳濡目睹,学到毛利侦探的推理才能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而且你看他的脑袋,那么大,说明他的大脑非常强大,假以时日,必定是个了不起的名侦探。”
&esp;&esp;江户川小朋友目光呆滞地看着我,我没理他,又换了一副温和的面向他。
&esp;&esp;“你是不是不相信警察?”
&esp;&esp;“我……等等,为什么这么问我?”
&esp;&esp;“因为你直接自己动手,所以没有报警吧?”
&esp;&esp;“没错,我没有报警。可是这种事……即便是杀人也不会判死刑,那这种罪就更不会死刑了,顶多做几年牢就出来了!我不服!”
&esp;&esp;这种罪……
&esp;&esp;等等,难道是……
&esp;&esp;无法言明的罪行,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