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说起话来时,总是句句都带着浓浓的山西乡音,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山西人似的。
&esp;&esp;但却又有那么一点怪腔怪调。
&esp;&esp;花晚晚是听不太出来的,但陆小凤今晚自从进门来之后,就一直特地仔细留意着,所以他很明显的听出来了。
&esp;&esp;听对方说话时提起自家哥哥,且话里话外都是夸赞居多,作为妹妹的花晚晚,自然也免不了听得越来越开心。
&esp;&esp;更是让这只从没外出游历过、没看过什么世面的江南兔子,不由得暗暗感叹——
&esp;&esp;生意人,牛的!
&esp;&esp;一句话夸了八个人。
&esp;&esp;花晚晚笑脸盈盈,眉目弯弯,说道:“承蒙大老板夸奖了。”
&esp;&esp;某只兔子觉得,这位阎铁珊阎大老板,真是个会说话的大好人。
&esp;&esp;兔兔:只要你夸了我哥哥,那我们从此就是好盆友了。
&esp;&esp;为了拯救兔兔新鲜出炉的好盆友,她随口客气两句后,很快便即刻转开了话头,说起了今夜来阎府的正经事:
&esp;&esp;“严总管难道就不问问我们,此番深夜到来所为何事么?”
&esp;&esp;话音刚落,就见阎铁珊脸上的笑僵了一僵,眼神有一瞬的锋芒暗光闪过,而等他再次开口时,语气都没有方才那么和缓了:
&esp;&esp;“所以,你们此番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esp;&esp;陆小凤面色神色认真了起来,他出口试探道:“阎老板可认识一个人?”
&esp;&esp;阎铁珊:“什么人?”
&esp;&esp;陆小凤:“严立本。”
&esp;&esp;阎铁珊:“……他是谁?”
&esp;&esp;陆小凤:“金鹏王朝,内库总管。”
&esp;&esp;阎铁珊稍迟疑了下:“…………我不认得。”
&esp;&esp;“但是……”
&esp;&esp;见到他这般反应,陆小凤目光微动,接着出口说出来的话,也没有方才那般让人松快了,他说:
&esp;&esp;“前些日子,有人千方百计的找上了我,想让我来找阎大老板,也就是严总管你讨笔欠债。”
&esp;&esp;阎铁珊面上那细嫩的皮肤,控制不住的抖了两下,就连面中那个大大的鹰钩鼻,也跟着抽动起来,他语气霎时越发冷厉下来:
&esp;&esp;“俺倒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有过欠债了?”
&esp;&esp;陆小凤说道:“大老板确定当真没有?”
&esp;&esp;阎铁珊:“当真没有。”
&esp;&esp;陆小凤:“近些年来或许没有,那五十年前呢?”
&esp;&esp;阎铁珊先是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应道:“…………没有。”
&esp;&esp;“大老板,你先听我说一句。”
&esp;&esp;一只兔子的耐心,也就那么一点点大。
&esp;&esp;花晚晚不想再听两人继续兜圈子了,于是忍不住开口插了话:
&esp;&esp;“关于这笔五十年前的欠债,不是我们认为你有,而是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希望你有。”
&esp;&esp;此刻的阎铁珊,脸上已经不复生意人的笑容,他眉头紧锁看向了花晚晚,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sp;&esp;闻言,某只总爱犯懒的兔子,目光径直幽幽飘向了陆小凤,把关于这件事的最终解释权留给了——
&esp;&esp;某个又在和小胖鸟互相扯头花的御用男仆。
&esp;&esp;陆小凤实在是镇压不住建国前成精的胖鸟了,他立时以手上巧劲轻轻抛起,一把将鸟丢给了被鸟定义为不好欺负、还很凶残的猛兽小兔子。
&esp;&esp;落到凶兽手上的胖鸟,登时一下子就老实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