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定地摇头,“不想。”
她现在十分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在京城时,文惜觉得周从显对她好,现在在禹州,又觉得萧恕对她好。
可是这些好又值几两银。
又能经得起几番岁月。
对她,她能获得一切,能做任何事。
要是不好呢。
就像现在的文惜一样,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身家性命都会交予旁人。
“文惜,我放了你,只是因为你曾经对我出手相助。”
“同时也因为你对成王殿下的忠心事主,我并不担心,你把我对你说的话泄露出去。”
她的话一顿,“我也不怕你说。”
文惜眼神复杂地望着她,好像看不透她的想法。
她既不想留在周世子的身边,同样也不想留在殿下的身边。
姚十三知道文惜不会理解,也没有人能理解。
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个宋积云都要了她和孩子的性命。
更何况是天家贵胄。
她重生一回,不是为了换个人再重复一次上一世的经历。
“文惜,你若是不愿留在这儿,你可以去寻你的去处。”
文惜好似从来不认识她一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姚十三笑了一下,也不再等着她的答案,径直回了屋子。
她是她自己。
从来无需他人为她做主。
晚间的时候,还听到宴客的声音。
丝竹乐舞,不绝于耳。
双儿轻手轻脚地给芙儿盖上了小毯子。
姚十三正在烛火下正在缝小衣裳。
双儿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活计,“自己眼睛,当心到时候在月子里流泪。”
“城里这么多的铺子,买一些便是。”
她又翻开桌子上的账本开始看账,“买是买的,但孩子的贴身衣物还是自己缝得好。”
双儿,“姐姐,可以让街角的哑婆婆做几件,她手艺可好了。”
“她卖的鞋垫子又结实又舒服,我都买了两双……”
姚十三看了她一眼,“你买了两双?”
双儿抿着唇角,“是、是啊……”
她笑了下,也不揭穿她。
她和魏寻也是有缘,就算她棒打鸳鸯,远隔千里,人家还是能走到一起。
剩下的路,可能就是她自己带着两个孩子自己过了。
双儿悄悄吐了下舌头。
她只是偶尔遇到几次魏寻,她见到他,总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