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她还有一点神志,竟是不想“伤害”他。
韩意淮怎么走,走了她就没命了。
“梅娘,你还能听见我说话不,我帮你好不好,可你也得答应我,用完了不许翻脸,嗯,梅娘……”他颤抖着将她揽入怀中。
黄时雨“噗”地吐了一口血。
“梅娘!”韩意淮以袖为她擦拭。
此般温柔用在此时此刻反倒像酷刑,她额头的汗越来越细密,滚落一串难捱的眼泪。
韩意淮无计可施,一颗心快要跳了出来,所承受的煎熬与痛苦并不亚于她。
他往后退了一步,梅娘就踉跄着往前走一步。
韩意淮用力攥紧了手心,一步一步往后退,梅娘就跟着他迈进了一层一层的鲛纱帷幔中。
如水的纱帐静谧须臾,陡然晃动起来。
黄时雨的啜泣愈来愈小声,转为了闷闷地轻哼。
枝头一朵洁白如雪的木芙蓉悄然绽放,夜风里颤颤,片片由白转红,每红一寸盛开一寸,当它完全绽放,世上便有了倾城的花靥。
黄时雨的脑子渐渐化成了浆糊。
迷蒙中惊涛拍岸,乌云滚滚,再无退路,忽然云缝中撕开一道口子,露出了一线天光。
韩意淮沐光垂下眼帘,噙住了她。
纱帐化作了袅袅轻烟,无风颠荡,缭乱飘散。
晃了半个时辰。
云未收,雨未歇。
她仿佛深渊的溺水之人,只能用力攀附那几欲将她撞碎的沉舟。
眼前一片模糊,头顶上方是急促呼吸的男子,周遭一切疯狂颠簸,炽热又窒息,唯有他悬在脖颈顺垂而下的护身符是冰凉的,随着那逐渐激烈的震荡,撞着她脸颊。
短暂的舒服令她得到缓解,闭目沉沉睡去。
没过多久,身子又开始晃荡起来,这次比上回更激烈。
她又累又麻,呢喃着不要了不要了。
韩意淮伏在她身上,“万一还有余毒就不好了,你躺着别动,我来……。”
她不知道还有没有余毒,却是不敢睁开眼,唯有闭紧双目,逃避。
天亮前,他似乎在为她上药,没过多久,黄时雨哑着嗓子哭了出声,不得不继续承受他,但这次她是清醒的,泪水从眼眶滚滚而落。
韩意淮在她身后紧紧拥住她,努力让自己冷静,“梅娘,梅娘,我娶你,
第61章想你
韩意淮仰颈闭目,感觉周身血液飞速地流,在沸腾的瞬间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
只恨不能死在她绮丽的裙下,死在她赐予的醉生梦死幻境里。
当一次次的满足与她纠缠在巅峰绽放烟花,她醉月芙蓉般的娇颜也在盛开,粉靥泛红,他想她一定也很舒服,因为他的卖力而舒服。
“梅娘,谢谢你,我好舒畅,好快意。”他短暂脱力,将半副重量压在她身上,亲了亲她的肩窝。
少年的额头沁出一层薄汗,挂在鸦黑的发间,晶莹剔透,每一滴都为她流淌。
韩意淮将女孩翻过来,虔诚地为她擦拭,又紧紧抱在怀中,一点点吻干她眼角的泪痕,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
他为她着迷,为能与她发生如此亲密又神奇的相融而兴奋。
哪怕他寸步难行,终究还是被她温柔地接纳了。
也接纳了他的疯狂与放纵。
她的身体,就是为他而生的。
不管灵魂还是血肉,他都想与她融为一体,不分离。
黄时雨微微侧过脸,流连她唇舌的气息极好闻,却不是她习惯之人的。
韩意淮咬了咬她倔强的小耳珠,软软韧韧。
极致的喜爱令他生出满腔温柔也生出了破坏的攻击性,既想一口吞了她又只敢轻轻地蹭蹭。
韩意淮将她抱进温暖馨香的浴桶中,她颤颤的白白的蜷在里侧,衬托的浴桶比平日更宽阔几许,两只小手一直用力攀着桶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躲开他的触碰。
虽然韩意淮没伺候过人沐浴,但在对待她时,用上十二分的耐心与温柔,仔仔细细擦洗着每一寸城池,以及被他欺负狠了的地方,如同擦拭一盏脆弱又剔透的琉璃宝灯,容不得半分马虎,半分手重。
韩意淮歪着头看她,柔声道:“梅娘,所谓男女居室,人之大伦,情有所钟,我们做了这样的事不过是顺应天性,你别害怕也不必觉得羞耻,我会保护你的,此后余生都对你负责,绝不白白占了你身子。”
黄时雨面色微白,调开视线,仿佛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
韩意淮用一片比她身子还大的棉巾将她裹起,遮住这具布满了他疼爱痕迹的香躯,将她重新抱进帐中。
三魂七魄归位,黄时雨感觉火辣辣的痛。
韩意淮满脸冒着热气,“我帮你涂药,涂上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