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有种错觉,陈纪淮似乎也闯进了她的梦境。
在梦里,他看到了宋穗岁和另一个更年轻的自己接吻。
说不定,甜点就是那个时候掉在地上。
宋穗岁莫名产生了一种背德感。
“甜点怎么掉地上了?”她决定先发制人,环住陈纪淮的腰,尾音软糯。
陈纪淮先是横抱起她,把人放回沙发时,指尖在她的脚踝停顿,她皮肤凉得像块玉。陈纪淮转身去拿拖鞋,替她穿好,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刚没拿稳。”陈纪淮收拾地板上的狼藉,“一会儿做栗子挞补偿你。”
看着他收拾干净,宋穗岁生出恍惚,眼前的陈律师和梦里的小年轻似乎又再次重合……
她晃了晃脑袋,把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
宋穗岁忽然张开双臂,“陈纪淮,抱。”
陈律师走过来,刚在沙发边上站定,就被妻子拽着衣领按了下来。唇齿相融,荔枝酒的甜香漫了过去。
不知吻了多久,陈纪淮低叹,“醒了就不安分。”
—
距离那场荒唐梦境没过多久,宋穗岁再一次跌进小年轻的撩拨。
画房离弥漫着松节油和颜料混合的味道,宋穗岁用画笔沾了点钴蓝,正往陈律师人画像的西装翻领上添最后一笔阴影。
她穿着宽松的白t,头发随意挽起,几缕碎发落在脸颊旁。她身后,小年轻穿了件白衬衫,随手捞了根炭笔在指尖转笔花。
并排的两幅画布上,十七岁的陈纪淮和三十岁的陈纪淮并排而立,空气里像是有根无形的线,把两个时空缠在一起。
“偏心。”小年轻淡淡开口。
宋穗岁:“什么?”
小年轻:“你画他更仔细。”
宋穗岁:“……”
见她不说话,小年轻挑眉,去端了杯刚调好的鸡尾酒过来。
他下颌放在宋穗岁肩膀上,酒杯被绕到宋穗岁面前,桃红轻绿,是春日颜色。
“别闹。”宋穗岁笑着躲开他凑过来的呼吸,手里的画笔不停,在雕刻两幅画像。
小年轻嘴上不说,只用行动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喝了口酒,掌心捂住宋穗岁的双眼,凑近,把酒渡了过去。
画笔“啪嗒”掉地,钴蓝颜料在地毯上洇开一小片,像块晕染开的夜空。
宋穗岁整个人仿佛被浸在酒里,她轻哼,还惦记着画像,用手推了推小年轻的胸膛。
“姐姐。”
他说。
宋穗岁听见他这么喊她,大脑迟钝,一切想法都没有了,短暂的清醒也没有了。
她感到他的指尖解开她的衣领,指腹擦过锁骨处的皮肤。
那里留着昨晚陈律师咬出的红痕,哪怕淡得像片消失的云,但宋穗岁依旧感到羞耻。
小年轻的吻轻轻落上去,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和浓烈的占有。他的舌尖扫过那片泛红的皮肤,在要往下移时,被人攥住手腕。
陈律师不知何时走进画房,他与小年轻对视。
陈纪淮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眼神里是成熟男人的锐利与沉稳。
陈纪淮再看过去,白衬衫的小年轻已经不在了,像是他的一场幻觉,可地摊上残留的钴蓝颜料和妻子身上残留的鸡尾酒甜香,证明那一切都是刚刚发生的。
陈纪淮走过去,气息拂过她耳畔。
妻子已然喝醉,晕乎乎的小醉猫,贴着陈纪淮疯狂点火,“还想喝,你说要给我调一杯春天落日的颜色。”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