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刚还在内心咆哮的明仪,这时一听嬴政的话,反而眼前一热,他怎么这么好啊!
&esp;&esp;一点也不像那个传说中威严冷酷的君王。
&esp;&esp;或许,他本就有这一面,毕竟秦始皇上泰山封禅被儒生当面讥讽,他都能忍受。
&esp;&esp;对于自己的子嗣,他更是疼爱有加,像是要把自己童年没有的一切全都补偿给他们。
&esp;&esp;甚至,陛下他明明已经知道了李斯做的事,还是重用了他。
&esp;&esp;明仪抬头,本想说些什么,可她却看见了嬴政苍白的脸色和淡淡的黑眼圈。
&esp;&esp;她突然想起来,不止她一个人没有睡啊!这些时日,因着国库之事又因为他们初来乍到,嬴政本身的势力又都在乐州,处理政务,甄别人才,挑选可用之人。
&esp;&esp;陛下他更累吧!
&esp;&esp;大家对于台辅的期待和对于王的期待是不一样的。
&esp;&esp;“主上光说我了,主上才是真辛苦吧!”
&esp;&esp;嬴政低头,看着一脸担忧的少女,突然笑了,“不要担心,好歹入了神籍,成为了神,这点强度不算什么?”
&esp;&esp;“是啊!如今不算什么,那是因为主上您成了神,可您以前呢!您难道不就是长年累月案牍劳形,才会不到五十就,”
&esp;&esp;话说到这儿,明仪反应过来,她抬头看了一眼嬴政,心下忐忑。
&esp;&esp;可嬴政反而没有生气,“你知道了。不过,如今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今日,可有一场大戏要开锣了。”
&esp;&esp;明仪应是,心底的一块石头放下了。
&esp;&esp;她猜的果然没错。
&esp;&esp;主上他就是始皇帝。
&esp;&esp;可就如主上所说,如今不是说这个时候。
&esp;&esp;二人便沉默下来了,一路只听到沉沉的脚步声。
&esp;&esp;路过青翠欲滴的竹林,明仪带着清晨的清冽风声走进了议政殿。
&esp;&esp;议政殿的朝臣们这时一个个都惊疑不定的看着新来的两个男子。
&esp;&esp;晚上发生的事大多数官员已经得到了消息。
&esp;&esp;一个个的都惊讶极了,这几个月来,一直给人宽容之感的新王突然之间露出了獠牙。
&esp;&esp;竟然没有任何消息,就突然让禁军带兵抄了国府最高官员,堂堂六官长之一的地官长大司徒的家。
&esp;&esp;就连地官长本人,都已经下了大狱。
&esp;&esp;在这种敏感时刻,两个之前听都没听说过的小吏。
&esp;&esp;一个飞山不到三年的萧何从地官府小吏成了地官遂人。
&esp;&esp;而最离谱的是,这个名为李斯,字通古的小吏不过才飞山不到一个月啊!
&esp;&esp;就被主上提拔成了秋官小司寇。
&esp;&esp;再一看这人清秀的容貌。
&esp;&esp;莫不是,此人是主上的龙阳之宠?
&esp;&esp;否则,这种前所未有的升官速度,怎么解释?
&esp;&esp;朝堂
&esp;&esp;此时的陛下还不知道因为他让李斯升官太快,从而群臣全都想歪了。
&esp;&esp;如果知道的话,铁血直男估计会很生气。
&esp;&esp;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群臣抬头一看,主上已经到了。
&esp;&esp;他们立即全都回到各自的位置上,李斯和萧何也都跪坐在了刚刚给留出的位置上。
&esp;&esp;嬴政坐在玉座上,明仪站在他的左侧。
&esp;&esp;随着侍者的一声响亮的“跪!”
&esp;&esp;群臣随即跪伏在地,“臣等拜见主上,台辅,愿主上,台辅祥康安泰。”
&esp;&esp;“起。”
&esp;&esp;呼啦啦一片人手拿笏板端正的跪坐好了。
&esp;&esp;这样的场景每隔三天就上演着,明仪也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的熟悉。
&esp;&esp;“主上,臣针舒有本上奏。”群臣的席位末位站出来了一个中年男子。
&esp;&esp;此人是御史针舒。
&esp;&esp;侍者看了眼嬴政,嬴政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