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接过枪。
&esp;&esp;“你确定要我这么做。”
&esp;&esp;“我确定。”监狱长头如捣蒜。
&esp;&esp;华生让他转过去,跪在地上,枪上膛的声音让他整个人都抖了,几乎要跪不住,麦考夫撇过脸不去看。
&esp;&esp;标准的处决式,华生把枪口对准狱长的后脑勺,扣住扳机。
&esp;&esp;他必须开枪,他上过战场,他杀过很多人,粉红研究里的出租车司机就死在他枪下。
&esp;&esp;“老天,”他垂下手转身,“对不起,我不能。”
&esp;&esp;但他不能杀一个手无寸铁的人。
&esp;&esp;“我知道,没关系。”夏洛克猜到事情会这样发展,这是谋杀,约翰华生是做不出谋杀的。
&esp;&esp;变故是在这时发生的,跪在地上的狱长不再颤抖,他飞扑出去,夺过华生的手枪。
&esp;&esp;“不要!”其余人都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但为时已晚,一声枪响,监狱长饮弹自尽。
&esp;&esp;猩红的血狠狠刺激所有人的神经。
&esp;&esp;“看看你做了什么,华生医生,就因为你的道德准则,死掉的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
&esp;&esp;“两个人?”夏洛克生出不祥的预感。
&esp;&esp;“等一下。”欧洛丝转过去,他们只能看到一个椅背,一声枪响后她转回来,狱长妻子的尸体赫然躺在她背后。
&esp;&esp;“你不必一定要杀她!”华生咆哮到。
&esp;&esp;“她存活的条件是你或者麦考夫杀掉她丈夫,实验要严谨。”
&esp;&esp;“噢,”欧洛丝的眼珠往右后移动,她动动椅子半侧过身,让出半边屏幕。
&esp;&esp;她身后的电梯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esp;&esp;“你来了,洛基。”欧洛丝歪头看着她的盟友,“你感觉如何。”
&esp;&esp;“感谢你没有挑在我进门时开枪,我会吓到的。”
&esp;&esp;洛基穿着一身裁剪有致的黑西装,手里拿着手杖,施施然越过尸体。
&esp;&esp;“别开玩笑了,你心里肯定笑炸了。”欧洛丝翻了白眼,“你唯一让我觉得无趣的地方就是有时候太虚伪。”
&esp;&esp;“他是谁?”华生看着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
&esp;&esp;“我见过这个人。”麦考夫认出了他,“他是洛夏的朋友。”
&esp;&esp;“朋友?”华生认为他现在不太能理解「亲人」和「朋友」,这一切都太疯狂了。
&esp;&esp;“不只是朋友,他们要更亲密,他们认识超过十年。”如果眼神能杀人,洛基已经被杀死一百次了,“洛夏说他是自己有且仅有的挚友。”
&esp;&esp;“那她可真够瞎的。”华生没想到,到头来捅刀子的都是亲近之人,夏洛克的妹妹,洛夏的密友。
&esp;&esp;“现在,你想让这三个男人做什么?”洛基碧绿的眼睛凝视着镜头,“他们很有趣,是吗?”
&esp;&esp;“是的,他们三个太有趣了。”欧洛丝也转向摄像头,她要继续玩下去。
&esp;&esp;“你接下来要在这边看吗?其实我是建议你下去喝一杯之类的,我比较…嗯…不拘小节,也许真的会吓到你。”
&esp;&esp;洛基背倚着落地玻璃,抱着胸说,“我看与不看你都会做的,我很清楚,这样一来回避就没有意义。”
&esp;&esp;“噢,你真体贴,洛基,我已经开始舍不得你了。”欧洛丝咯咯的笑,这是个交易,只差一步,洛基就能走完漫长的回家路,不过他要等她,女士优先。
&esp;&esp;“久等了。”欧洛丝转回来,“捡起枪,夏洛克。你会用上它的,我相信你不会想徒手杀人。”
&esp;&esp;他们别无选择,像台前的木偶,表演决定了一整架飞机的存亡,他们只能任由欧洛丝摆布。
&esp;&esp;“你给她带了什么圣诞礼物?”夏洛克发现欧洛丝总提到麦考夫的礼物,而麦考夫又心事重重。
&esp;&esp;“一把小提琴。”
&esp;&esp;“以交换什么?”
&esp;&esp;“她非常聪明。”
&esp;&esp;“而我开始怀疑你并不聪明。”
&esp;&esp;夏洛克咬紧牙关,走向应声打开的门。
&esp;&esp;穿过狭窄的过道,他们来到一间墙上涂满颜料的铁壁房间。颜料还没干,这就是为他们准备的,欧洛丝基本上接管了这个精神病院,他们要担心远不只有她的涂色方案。
&esp;&esp;再次与飞机上的小女孩连线后,欧洛丝给她的谜题。
&esp;&esp;“六个月前有个叫埃文斯的男子被杀,他在三百米外被这把步枪击中,没人破得了案。除了我,如果警方有点脑子就会发现有三个嫌疑人,是三兄弟,你手里的照片是最新的,来破案吧,夏洛克,哪一个开了枪?我知道你喜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