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的脸色复杂难辨,他微微眯起眼睛,「怎么,你接下来是不是还打算跟我说,你老公在家里酗酒成性,发起酒疯来还会动手打人?」
「你们之所以还勉强维持着婚姻关系,不过是为了孩子罢了,不然早就一拍两散了,是这样么?」
他语气凉飕飕的。
林曼一双眼睛看着他,眨了眨,小嘴说什么呢?
但她还是点点头,「你…。。你怎么知道?」
裴砚脸色忽然有些阴郁。
他觉得他是在自作自受,明知道这女人是什么德行,还非要问她。
一个酒量不好的女色鬼。
裴砚甩开她的手,林曼跌坐回床上。
见裴砚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对身旁的雇佣兵道,「再等一会。」
他刚要坐下,偏偏床上的女人不老实,见他不理她,一双手又重新攀了回去,整个人几乎要缠缠在他身上。
牵动着裴砚后背的伤口发出针扎一样的疼痛。
他只觉得太阳穴一突突,原本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又被她拱了上来。
生育过后的林曼,身材更加丰腴,曾经的她只是美,现在的她却是更加美艳,妖娆之姿更胜从前。
盈盈一握的小腰,偏偏该长肉的地方全都长了。裴砚眯了眯眼,只觉得要被身上的女人折磨疯了。
偏偏安神喷雾是他喷的,原本只是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现在却这么折磨。
「真是个妖精。」裴砚低吼了一声。
裴砚双手捧起林曼的脸,微微俯身,吻了上去。
此刻本就因燥热而有些难耐的林曼,如同在干涸中窃取到水源,急切地响应着,甚至有些用力过度,像对着冰块直接嚼下去。
「嘶…。。!」
裴砚唇角一阵刺痛,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心头也涌起一股火气,一把放开了林曼,不再理会她,转身走到一旁,坐在了离林曼有段距离的椅子上。
林曼够不到他。
裴砚也不理会,拿起地图,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上面,可心里却仍被林曼搅得烦躁不安。
然而林曼却不知收敛,眼神迷茫地在四周扫量着,见裴砚突然离开,嘴里嘟囔着:「你…。。你怎么走了?」
说着便坐起身想要下地去追,只是双腿发软,一个不稳,眼看着就要直接摔到地上。
裴砚眼角的余光一瞥,额角跳了跳,大步起身快走了两步,伸出手稳稳地接住了林曼,避免了她摔倒在地。
「坐好!」裴砚语气有些严厉。
张向南给的这安神喷雾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林曼听出了裴砚语气里的凶意,眼眶一红,裴砚看着她这副样子,叹了口气。
「林曼,我是谁?」
林曼看了他半晌,认真回答,「天海居的鸭哥。」
「……。」
裴砚不想多做解释,也不理会她,只是反复看着手表。
林曼磨的他背上的伤口直疼。
可她就是不安分,直接站到了床上,随后猛地趴到裴砚的背上,非要让裴砚背着她。
还怕他听不清,揪着他耳朵凑近说道:「你是怕我不给你名分吗?」
女人的气息刺激着裴砚的神经,偏偏一回头她还一副委屈的样子,裴砚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一边看着时间,一边耐着性子道:「可你不是有老公吗?怎么给我名分?就不怕你婆家人知道了,把你扫地出门?」
「别提他,晦气。」
「咱们两个悄悄的,偷偷摸摸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林曼嘘着声音。
让他当情人?这女人胆子倒是大得很。
裴砚脸色瞬间一冷,毫不留情地把她从自己后背上扒拉下去,语气低沉带着寒意。
「可惜,我裴砚从不做别人的情人。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
「什么?」林曼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裴砚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
但她也没心思细想,依旧不依不饶地劝着:「凡事总有第一次嘛。我老公家可有钱了,如果我离婚了,就没办法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了,你就不能为了我忍一忍吗?」
渣男语录。
裴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林曼都是从哪学的这些鬼话。
他失去了逗弄之心,脸色一瞬比一瞬阴沉。
「哈,你不会当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