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一手拉着她腰间的裙带,一手接起电话。
冷声道:「说事。」
他不顾怀中林曼的挣扎,一把将她丢在床上!
林曼刚起身,便被推回,反复几次,她突然扑倒裴砚身上,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他,只是这一次裴砚却没有推开她。
林曼抓住空隙突然对着电话大喊,「救命!有人抢劫,快帮我报警!」
一时间,裴砚沉默,电话里的人也沉默。
「阿砚,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
林曼听着季泽的声音,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快速抽回自己抓在裴砚身上的手,想要往后跑!
却又被裴砚一只手轻松拽了回去!
「没事,家里有只不听话的小野猫需要教训。」
说着,裴砚不等季泽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林曼看着裴砚漆黑深邃的眼眸,透着黑沉的冷意,脊背一凉,胸前像有两只兔子不停的跳!
她用小脚滑到床边,伸手扯了扯裴砚的衣角,心中忐忑,声音软了下来,湿漉漉的眼凝视着他。
「你别这样,我害怕,我们谈谈好吗?」
林曼看着裴砚这副模样,是有些忐忑的,他理智清醒时,她可以高谈阔论跟他讲大道理,但今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喝了酒的缘故,林曼只觉得他凌乱失控!
「你醉了,我给你倒杯水好吗?」
林曼软着声音稳住裴砚,穿着两只碎花袜子的小脚一步步往前挪动。
裴砚闻言,脸色一时间竟然没有那么冰冷,他挑了挑眉,他醉了?
林曼小脚亦步亦趋的快速倒了杯水,递给裴砚,他漆黑的眼神凝视了瞬林曼手中的水,不知是在寻思着什么。
林曼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半晌后,裴砚才伸手去接,随意坐在床边,湿漉漉的发丝犹如其人,时有严谨,时有不羁,
「想谈什么。」
裴砚声音微哑的喝了一口水,低沉着声音开口看着林曼,他的眼睛在灯光映射之下显的一片漆黑,像是看不穿,猜不透。
林曼坐在一旁,低垂着头,脑海中飞速转动着,她能说点什么!她只是想让他醒醒酒而已!早知道她就不该给他拿什么水,她就应该把这杯水都扣在他头上!
「你这段时间没有回家,都是在公司吗?」
「嗯。」
裴砚言简意赅,回答了她的问题,但多一个字也没有。
「我听说是有人提前得知了裴氏的标额,所以导致裴氏丢失了很多项目,那现在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林曼拖着时间,暗自着咬牙,眼神不停的朝裴砚杯中的水看去,心里急的直跺脚,这安眠药不会是过期了!怎么还不发作!
裴砚闻言蹙起眉,扯了扯衣领,「想说什么。」
他只以为是林曼担心年底分红会有波动,半晌缓了缓,又喝了口水道:「不会有影响,少了钱,从我个人账户补给你。」
「谢谢裴总。」
裴砚似乎很满意于林曼的乖顺,「好像许久没和你这样说过话了。」
「是啊是啊。」
林曼坐在床边翘着腿,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
的确是没怎么说过话,从前要么就是他不回家,要么就是她去公司找他见不到人,一年到头,她都不如裴氏的男保洁见他的次数多,能说上话吗。
「你似乎变了许多。」
裴砚沉声开口,林曼只觉得跟他说话心里有一股火,又累又闷,随手拿起一把扇子扇着。
「有吗?」
其实林曼不觉得自己变了,她只是对他没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期待了,从他的视角里,就是她变了,变的不再当舔狗了。
裴砚寻思了片刻,又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似是变了,又或许是重新找回了自己。」
林曼一顿,手中不停扇风的扇子停了下来,她有些错愕的望着裴砚,见他漆黑的双眸也在看着她。
「六年前,我见过你,裴氏一次招商会,你在台上表演才艺,眼神中生动充满灵气。」
林曼望着裴砚,脑海中似是在回忆什么,她记得,那年她是代表学校去的,她没有见过裴砚,没想到却是他先见过她。
「当时裴氏集团一个副总,想签你,被我拒绝了。」
裴砚淡淡的语气,却让林曼一下子从床上站起,不可置信的望着裴砚!她跟这个男人还真是天生的克星,他克她财!
她当年要是就能签上裴氏,说不定早就名扬海外了,出国深造,或许也就遇不到裴砚!
这男人还真是…。。跟她有仇。
「为什么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