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夜沉如水,星光暗淡。
&esp;&esp;阿卡莎站上了亚马逊人与亚特兰蒂斯人将要决战的土地。
&esp;&esp;如今世界局势极为紧张,就好似悬崖下被一根细线吊着的巨石,只需使上一丁点力气就能轻易打破各方势力的平衡。
&esp;&esp;而一到天亮,即便是这个脆弱的平衡也马上就会消失——神奇女侠与海王,亚马逊与亚特兰蒂斯,他们早已势如水火,到达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esp;&esp;与此同时,无辜的人类一方会首当其冲地承受伤害。
&esp;&esp;为此,人类方面也派出了抵抗军。
&esp;&esp;他们的想法很简单。
&esp;&esp;既然无法促成亚马逊与亚特兰蒂斯之间的和平,那就把这些人一起干掉吧。
&esp;&esp;“希望我们能活着回去,”虽然口号喊得响亮,但在座各位都知道这将是一场有来无回的行动,露易丝提着枪,调侃道,“要是有下辈子,我选个在办公室上班的工作也不错。”
&esp;&esp;阿卡莎不免多瞄了她一眼。
&esp;&esp;露易丝歪过头,好奇道:“我之前就想问了,你认识我吗,女孩?”
&esp;&esp;好在,如今距离战斗开始还有很久,她们有的是时间闲聊。
&esp;&esp;阿卡莎问:“我表现得很明显?”
&esp;&esp;露易丝点点头:“再明显不过了。”
&esp;&esp;“好吧,”阿卡莎扯了一下兜帽,含糊道,“我以前听说过你的名字,对你的事迹也有所耳闻……只是没看过真人,所以见面后有些好奇。”
&esp;&esp;这话绝对属实。
&esp;&esp;露易丝被逗笑了:“你说得好像我是个名人似的。”
&esp;&esp;阿卡莎却认真地点点头:“差不多。”
&esp;&esp;顿了顿,她又饱含深意地称赞道:“莱恩记者,你一直很勇敢,有一颗充满正义感的心。若你见到不义之举,想必一定会无法忍受吧。”
&esp;&esp;露易丝一愣。
&esp;&esp;这番话其实有些突兀,并不适合讲给才第二次见面的人听。但阿卡莎还是说了,毕竟她心中想到的不止是面前这个露易丝。
&esp;&esp;——在另一个的世界,有谁没听过露易丝·莱恩这个名字?
&esp;&esp;她是超人失控的导火索,也是他手染鲜血的借口,很多时候,当做了某些令人无法接受的残忍行为时,超人都要用「为了露易丝」这个理由强行说服自己、说服别人。只不过,那个世界的露易丝如果真的能醒过来,当她看到那个满目疮痍的世界时,一定会极度痛心与失望吧。
&esp;&esp;毕竟她一直都在为真理与正义而奋斗。而身为她丈夫与同伴的超人却早已背弃了这一点。
&esp;&esp;露易丝觉得眼前这个身穿黑底白边斗篷的神秘少女态度有些奇怪。
&esp;&esp;她直觉对方不简单。
&esp;&esp;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少女与他们站在同一边战斗,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准备探究到底。
&esp;&esp;“好吧,谢谢你的夸奖,”她转移话题,“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你的代号是什么?”
&esp;&esp;“罗宾,”阿卡莎回答,“暂时的。”
&esp;&esp;露易丝于是笑了笑:“很高兴与你合作,罗宾。”
&esp;&esp;“我也一样,莱恩记者。”
&esp;&esp;“呃……嗨?”见她们聊完,旁边终于有人插话了,“两位,或许你们还记得,这儿还有其他人在呢。”
&esp;&esp;阿卡莎偏过头,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鼻音:“哼嗯。”
&esp;&esp;这是她从布鲁斯那里学来的,听起来好像什么都没说,实际上也的确什么都没说,但经常能让旁人脑补出一些东西。
&esp;&esp;“坎特伯里,你要是想,也可以去找其他人聊会天。”露易丝说。
&esp;&esp;长相酷似大号绿蟋蟀的家伙触角弯了弯:“正有此意,女士。”
&esp;&esp;阿卡莎用余光瞟了他一眼。
&esp;&esp;似乎人类方的抵抗军也不仅仅局限于人类——至少从外表上来看是如此。
&esp;&esp;有个面部覆盖红色面具、代号骗徒的金发男人和她搭话:“你看起来简直像个小不点,罗宾。你究竟多大了?”
&esp;&esp;阿卡莎回答:“十三岁。”
&esp;&esp;场面一静。
&esp;&esp;“不好意思,”阿卡莎不满道,“都这种时候了,你们该不会还要把我当小孩子看待,以此来教育我不要上战场吧?”
&esp;&esp;刚才提问的骗徒耸了耸肩:“我可什么也没说。”
&esp;&esp;阿卡莎哼了一声,换了个姿势继续蹲在废弃大楼里。
&esp;&esp;全体抵抗军都在这附近,只等亚马逊人和亚特兰蒂斯人到场就猛地窜出来和他们大打出手。
&esp;&esp;也不知道托马斯和巴里那边怎么样了。她暗自嘀咕,超人?真希望他们不要放出一个新的大麻烦。
&esp;&esp;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卡尔·艾尔堪称她一辈子的阴影。即便理智上知道同位体之间不能互相模拟,并且在大多数情况下超人都是好人。但只要一提到这个名字,她仍然会控制不住地寒毛直竖。
&esp;&esp;被活生生捅穿胸口捏碎心脏的痛楚依旧萦绕在她心头,唯一能让她感到安慰的就是。在死之前,她至少阴了对方一把,亲眼见证了他装模作样的冷静面容被震惊且暴怒的表情覆盖。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