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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esp;&esp;阿卡莎也看到了那张合照。

&esp;&esp;她知道他是想问布鲁斯。

&esp;&esp;即便心知只是平行宇宙，但托马斯哪可能做到分得那么清楚。

&esp;&esp;“很不幸，是的，”阿卡莎放下牛奶，斟酌着措辞，“超人和他那群正义联盟的伙伴几乎统治了整个世界，反抗者无一例外，都被他们解决了。到最后死的死、叛变的叛变，唯一还在抵抗的就只剩下布鲁斯……和我。”

&esp;&esp;“最终我们输了。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那些家伙也没讨到什么好，因为整个宇宙都爆炸了，大家一起玩完。”

&esp;&esp;托马斯听完，沉默着点了点头，没细问失败后的布鲁斯究竟迎来了什么样的结局。

&esp;&esp;阿卡莎也不会说。

&esp;&esp;眼前的男人并不年轻，在各种意义上都能当她的爷爷了，他两鬓斑白，面容沧桑，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

&esp;&esp;阿卡莎哪敢告诉他，布鲁斯究竟都经历过什么。

&esp;&esp;“所以……超人是谁？”托马斯问。

&esp;&esp;阿卡莎从回忆中抽身，闻言愣了愣。

&esp;&esp;噢，差点忘了，这个世界没有超人。

&esp;&esp;“卡尔·艾尔，外星遗孤，在地球上长大，有一对很和善的养父母，”阿卡莎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一一介绍道，“能力很强，会飞、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能听到地球另一端的声音、能放热视线、能用x射线扫描东西……唯二的弱点就是氪石——也就是他出身星球氪星爆炸后的碎片——和红太阳光，哦，或许还有魔法。”

&esp;&esp;托马斯眉心微蹙，沉声道：“我从没听说过有这种人存在。”

&esp;&esp;那当然。

&esp;&esp;阿卡莎心想：要是超人存在，神奇女侠和海王闹得这么大，他一定不会放着不管。不论是好是坏，他都会对局势造成巨大影响，而这种动静是藏不住的。

&esp;&esp;“或许这里没有超人？我刚到这里时也稍微打探了一下基本情况，其中并没有查出他的相关信息，”阿卡莎略一思索，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意，“也挺好的，氪星人可难对付了……啊，也不一定，大部分情况下，他貌似都是个好人。要是他真的存在，说不定还能拯救世界呢。”

&esp;&esp;“不过，既然有了神奇女侠和海王这两个先例，我对超人是好人的概率并不抱很大希望。”她想了想，严谨地补充道。

&esp;&esp;托马斯对此反应平平。

&esp;&esp;他现在不说心如死灰，也称得上生无可恋。哪怕世界马上就要毁灭，他估计都不会多眨一下眼睛。因此，不管这个所谓的超人是好是坏、是否真的存在，都对他没太大影响。

&esp;&esp;阿卡莎看出了这一点。

&esp;&esp;她晃了晃腿，正想换个话题，托马斯却起身拍了拍她的脑袋：“其他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很晚了，你应该回房间休息。”

&esp;&esp;阿卡莎仰头看向他，迷茫地眨眨眼睛，忍不住提醒道：“我已经十三岁了，托马斯！”

&esp;&esp;托马斯眉毛一挑，不置可否：“嗯哼。”

&esp;&esp;阿卡莎和他对视几秒，马上泄气：“好吧好吧，我上去睡觉。”

&esp;&esp;老爸不好惹，老爸的老爸更不好惹。

&esp;&esp;阿卡莎选择战术性装乖。

&esp;&esp;“晚安，托马斯，”她回头瞄了一眼半边身体浸入黑暗中的祖父，略一迟疑，随即用力挥了挥手，“你也早点睡！”

&esp;&esp;“晚安，阿卡莎，”托马斯站在原地，语气中透露出难得的温和，“祝你好梦。”

&esp;&esp;庄园再次归于寂静。

&esp;&esp;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esp;&esp;次日，清晨。

&esp;&esp;阿卡莎睫毛抖了抖，缓慢睁开双眼，视线触及到一片雪白的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esp;&esp;出乎意料，她昨晚睡得还不错。

&esp;&esp;自从亲眼见证布鲁斯生命逐渐流逝后，她的梦里总会出现一双空洞的眼睛和一滩红得刺眼的血迹……她已经很久没有睡熟过了。

&esp;&esp;——也许是因为，陌生的韦恩宅勉强还有那么一点「家」的感觉？

&esp;&esp;即便它看起来十分破败。

&esp;&esp;庄园外，枯枝残叶遍地都是，庄园里面，家具全都凌乱不堪，到处都堆着七倒八歪的酒瓶……整体气氛还阴森森的，像是什么有来无回的鬼屋。

&esp;&esp;阿卡莎洗漱完，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换上制服，避开楼梯边的几个酒瓶，坐到了餐桌边。

&esp;&esp;托马斯西装革履，手上拿着份报纸，见她走下来，视线一转，默默注视着她。

&esp;&esp;阿卡莎朝他抿嘴一笑：“早安，托马斯！”

&esp;&esp;“早安，阿卡莎。”

&esp;&esp;“我昨天睡得很好，希望你也一样，”她咬了片吐司，主动挑起话题，“说起来，我也不知道会在这里停留多久，或许接下来得打扰你很长一段时间了，托马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