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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上发小就往外走。
发小边走还在边骂:畜生!
你他娘的畜生!
你他妈祖宗十八代的畜生!
畜生追出来了。
畜生用了我期盼了快要半年的服软语气拦住我去路和我说:我没有!
阿越我真的没有!
你相信我。
江梨急的快要哭出来。
我没有嫌你脏,更没有觉得你脏,我真的没有!
江梨想要抓我的手,我却狠狠甩开,我告诉江梨:等我的法院传票吧。
然后,在江梨还要追上来的时候,发小指着江梨后面追出来的人又骂一句。
畜生畜生畜生!
我跟着发小坐在车上,发小没有问我去哪里,我也没有说出个目的地的,我们就这样绕着南城走了近三个多小时。
我看着熟悉的街道,看着街灯下折射出来的目光。
想起那年。
我妈为了救下我,死在了那个夜晚,想起同样也是这样安静到针落可闻的夜晚,破碎的我被同样破碎的江梨找到,抱紧,发誓。
阿越!我会代替你妈妈爱你!
我会爱你!
我会永远爱你!
我信了。
我就拿着妈妈留给我的大笔遗产,给我和江梨读书,给我和江梨深造,给江梨当作创业基金,我陪着江梨从无到有,我看着江梨一点点走向高峰,看着她从落魄小白花变成如今的商业新贵。
老话都说。
人没钱的时候最爱你。
人一旦有钱就最花心。
我不信。
我要闯,我要拼,我要告诉所有人我的选择没有错。
然后,我被现实狠狠扇了耳光。
就算是精神出轨,就算是心猿意马,就算是江梨始终保持着底线,可她的偏向早就不是我了,我就该及时止损。
我告诉发小:去律所。
发小认识的朋友是南城最有名的律师,他手段雷霆,在拿到我给的全部资料以后,快速整理出方案,连夜带着我们做好全部准备。
当天,我们就直奔了宋氏提前告诉所有人。
我要抛售股份了。
价高者得。
股东一下就坐不住了。
如今,宋氏能走到这个地步,谁不知道和我父母当年留给我的人脉脱不了关系,要真靠江梨,早就完了。
所以,当我要撤资。
江梨不得不出现在董事会,还带着那个缠成木乃伊邱晨出现在我面前。
阿越。
江梨满脸疲惫,明显没有休息好,身上还带着医院消毒水味,看样子是从医院匆匆赶来。
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撤资,考虑过公司日后发展吗?江梨苦口婆心:你撤资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只冷冷看着江梨:我撤资或者离婚二选一。
股东纷纷看向江梨。
如果眼神能杀人。
江梨已经万箭穿心。
宋总,你们家事我本来不该管,但是如今闹到董事会上,还要闹到公司以后前景,我们多少也要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