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里头的厕所和淋浴间找了,也没有找到。
姐姐总不能是从这面阳台的窗户翻出去,爬着那棵红柿树的枝条下去了吧?
长晓赶紧钻进厕所,将门啪的一下关上,用兜里的手机给姐姐发微信:姐姐你去哪了?
白钰很快回她:我回农场了。
发的语音,语气恹恹的,带着一点不爽。
长晓现在心急,没听出这么多,又问她:严总来接你吗?
白钰不走寻常路,是通过连结的菌丝回来的,和严总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她不能说实话,只能顺着长晓的话说:嗯。
得到姐姐的肯定回复,长晓安心了,赶紧冲水,装作上完的模样出去,回宿舍扮演一个病人。
姐姐不在,她的心理负担轻了一点,今天可以不出柜了。
白钰是怎么从长晓的床头回到农场里来的?这事儿还得从几分钟前说起。
叶泠音要进来,白钰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她盘腿坐在床铺的正中,长发披散着,神情娇柔而妩媚,打算一打上照面就给叶泠音一个狠厉的下马威。
门闩拉响的那一刻,她还在。
可下一秒,她就听到农场里的植物向她发送的求救信号。
说农场边缘的这几块地出现了几个偷挖果树的盗木贼,正一铲子一铲子地把它们的根弄伤,挖起来带走。
如果是虫咬或是缺一段时间段水,白钰会叫它们忍着。
也不用说,这些树熟悉了她们浇水驱虫的频率,自己也会忍着,不会通过地底下的菌丝网络来联系白钰。
可被人挖走的性质就不一样了,消息要是传得慢点,它可就没了啊!
白钰不止接收到了一棵树的求救信号,盗木贼规模不小,遍地开花。
知道给这些树缓苗,让它们扎根下来,多不容易吗?
好不容易活下来了,这一把把被贪欲操控挥舞出来的铲子,把它们的新根斩断,让它们永久地脱离这片土地。
白钰的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她要先教训这伙儿盗木贼去。
白钰喜欢女孩画自己。
白钰回到农场发现偷挖果树的是一群年纪不过十四五岁,书也不念,整日在山里闲逛找乐子的半大少年后,很生气。
你说他们做什么不好?非得来农场边缘嚯嚯这些好不容易栽活的植物。
听严老板说,这不是第一次,以前也发生过。
这些人纯属玩乐,挖完树后不搬出山,一前一后地抬着被挖断树根的树在山里跑圈,边跑嘴里边发出“吼吼吼”的声音,玩过瘾了再把树抬回来放进坑里。
有的猴越活越像人,有的人越活越像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