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就完全避免再出现《天鹅湖》情况,随意更换角色,能力不足硬上的情况,陈夫人对芭蕾有过涉及,孰强孰弱一眼便知,不可能再以次充好。
&esp;&esp;“那咱们以后可以放心了。”张老师喜上眉梢,“嘉嘉,加油。”
&esp;&esp;南嘉点头。
&esp;&esp;这事她要感谢陈夫人,以及一直没放弃她的张老师。
&esp;&esp;她们师徒俩算得上共苦共福,也很有缘分,从前在内陆,张老师还是个新手老师,教小朋友芭蕾,后来南家发生变故,南嘉去港舞,她工作也发生变动调过去。
&esp;&esp;除去南嘉离开的七年,其他时候师徒俩同在,她亲眼目睹南嘉如何一步步登上云梯,前十六年,各种芭蕾舞比赛的奖杯拿到手软,从亚洲国际的agp到aedc,再到面向全球范围内的顶级舞蹈赛事idc,群舞,三人舞,独舞,领舞没有一项不拿手的,首席带队手到擒来,连团队都是独一档的存在。
&esp;&esp;若是曾经没有离开过,现在可能就是另一个巅峰。
&esp;&esp;南嘉想感谢陈夫人,没有她的电话,没找陈祉要,问的许管家。
&esp;&esp;拨之前经过深思熟虑,怕打扰到她。
&esp;&esp;好在那边秒接。
&esp;&esp;“妈咪,是我。”南嘉语气很自然。
&esp;&esp;“我知道,我这边有记你的号码。”陈夫人笑眯眯,“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esp;&esp;“没有事,就是想和妈咪说声谢谢。”她说,“多亏你们来舞团一趟,解决了内部问题。”
&esp;&esp;“说谢谢可太见外了哦。”陈夫人佯装生气,这本来就是她应该负责的,是她最近疏忽没能处理好,没有接受道谢的道理。
&esp;&esp;“那怎么说。”南嘉认真问,“说喜欢妈咪可以吗?”确实很喜欢,不止她,陈夫人这次过来,俘获不少女孩们的心,既是温柔贵妇又是女强人,惹得大家羡慕。
&esp;&esp;“那你不如和陈祉说呢。”陈夫人说,“我是被他强行带过去的,他还说一切都已经处理好,我只要露个面就行了。”
&esp;&esp;“他?”
&esp;&esp;“嗯,是他这两天派人调查港舞内部情况,掌握很多证据,上午把他们全部送走,下午让我过去走个过程。”
&esp;&esp;多人腐败贪污是最好查的,只要一个人撬开嘴,所有人都会暴露,何况个个都是贪生怕死的主,不需要费太久时间就差个水落石出。
&esp;&esp;“可是他不是这样说的。”南嘉狐疑,“他说他不是特意来的,是妈咪你求他好几次,他才不情不愿去的。”
&esp;&esp;“他胡说八道,你别给他忽悠瘸了。”
&esp;&esp;南嘉被整得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
&esp;&esp;陈夫人不可能撒谎,陈祉呢,他为什么要撒这个谎。
&esp;&esp;南嘉忍不住想问他,知道这个点他在忙,她纠结到下班才又打个电话。
&esp;&esp;那边果真不耐烦:“怎么了。”
&esp;&esp;语速很快,似乎并不想接她的电话,不想接受她任何询问。
&esp;&esp;她听着那端棉絮般的嘈乱声,“你在哪,那边有点吵。”
&esp;&esp;“遛狗,顺便来江朝岸这边闲逛。”他语气无起伏,“八点回去。”
&esp;&esp;他以为她来催他回家的。
&esp;&esp;她其实没想问这么多。
&esp;&esp;那边声音在陈祉接电话的时候自觉减少许多,之所以嘈杂是江朝岸死乞白赖地缠人嚷嚷,凑到听筒前:“周嘉礼,你和祉爷结婚后怎么不过来给我们瞧瞧,不见到人我们真不信邪了……哎哟爷你踹我干嘛啊。”
&esp;&esp;江朝岸被踹了下,不轻不重,和往常一样,没把他的厚脸皮给镇住,哈巴狗似的哼唧唧。
&esp;&esp;南嘉:“你们在哪个地方?有地址吗。”
&esp;&esp;“怎么?”陈祉把江朝岸踹出两米后,终于得空接句话,“你要来吗?”
&esp;&esp;“嗯。”她说,“给他们信邪。”
&esp;&esp;没想到她愿意见这群狐朋狗友。
&esp;&esp;之前说的是,明年有空。
&esp;&esp;现在要帮他,让他们信邪。
&esp;&esp;陈祉扫了眼一旁的显示屏时间,“那我去接你。”
&esp;&esp;“不用,你不是给我派了司机吗。”
&esp;&esp;单趟过来更快,陈祉顺从,她能来,实在意外之外,撂下手机,耳旁熟稔温和的女声像幻听。
&esp;&esp;“祉爷,你看吧。”江朝岸不要脸地归功于自己的功劳,“周嘉礼这就被我吆喝来了,这女人啊你得软磨硬泡,当然,周嘉礼是个例外,她的心比石头还硬,捂不热。”
&esp;&esp;陈祉带出来遛的的十一和人混久了,不懂人类具体的语言,能辨认出名字和语气,听出江朝岸说的不是好话,朝他吠叫两声。
&esp;&esp;江朝岸连连后退。
&esp;&esp;能带到会所的狗,怕只有陈家了,不愧是十一少爷,狗吠的声音浑厚响亮,普通人不敢招惹。
&esp;&esp;“少给自己脸上贴金。”陈祉指腹顺着十一额头的毛发,冷脸,“她下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说想见我。”
&esp;&esp;“真的假的?”江朝岸笃定,“怎么可能,闻哥你信吗?”
&esp;&esp;沈泊闻眯眸,“你用不着强行挽尊,我们都懂。”
&esp;&esp;陈祉:“你懂个球。”
&esp;&esp;沈泊闻:“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那结婚证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