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她又摇了摇头,也不全是。
&esp;&esp;也许有瞬间的念头是接受的。
&esp;&esp;“我不知道……”
&esp;&esp;“那现在我能做试试吗。”陈祉这样问。
&esp;&esp;从一个混球,变成一个懂礼貌的混球,从前他没有征询过她的意见,一切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从未想过她是否愿意。
&esp;&esp;所以前面几次,她的本能反应是不接受他,他该庆幸他没有硬闯,给彼此留下不好的记忆,性本该是愉悦美好的,不希望她的人生再添一笔糟糕的墨。
&esp;&esp;“你想吗。”她问。
&esp;&esp;“很想。”
&esp;&esp;她浅浅地呼吸,没有回应,但坐在那儿垂落的腿微微抬起,足尖蹭过他笔直的西裤,算作默认了。
&esp;&esp;她未必是完全想的,只是人有些麻木,逆来顺受,困久了的鸟不知如何飞翔,她没有拒绝,就像鸟站在笼子口,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和恐惧。
&esp;&esp;陈祉要的不狠,也不多,或者说比起做他只是想离她更近一点。
&esp;&esp;再近一点。
&esp;&esp;可嵌入骨血再久,也抵不过这些年的分离。
&esp;&esp;还是三分之一浅浅地给她送过去,只不过现在是让她坐在台子上,南嘉不得不往前倾,不自觉低头咬他的肩膀,同时指甲下意识扣上后背,他的身形是练得好处的薄肌型,可每一处肌理都厚重坚实,她那点力抓他像是羽毛轻挠。
&esp;&esp;所幸他是会顾着她的感受,或者有了经验后没有那么莽,南嘉像坐上跳楼机,上下快慢不定,感官被无限拉大,忘却过去的一切不愉快。
&esp;&esp;噩梦之后,她变得很脆弱,禁不住刺激,为了她的感受所以做的比较慢,但总功率不变,时间变得漫长。
&esp;&esp;“以后不会了。”他说。
&esp;&esp;“……不会什么?”
&esp;&esp;他没说。
&esp;&esp;是自己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和她争锋相对,还是不会容忍旁人的欺凌。
&esp;&esp;罪魁祸首是周今川他们,就该堕入地狱,痛不欲生。
&esp;&esp;偏他答应过她,不可以伤害,就连她自己都没想过报复周今川,甚至连问都不敢问过对方,为什么要把她送去那样一个地方。
&esp;&esp;周今川救过她两次命,所以就是免死金牌了。
&esp;&esp;陈祉情绪不得不克制,轻捞着人,也轻问:“可以再进一点吗。”
&esp;&esp;她倒感觉刚好,单手搭着他的心口,摇头小声:“不行。”
&esp;&esp;“一点点。”
&esp;&esp;“不行。”她受不住,“我……我没适应你。”
&esp;&esp;到底是这边位置也不好,他没有非进不可,送她到了之后,低头慢慢吻她。
&esp;&esp;南嘉一心想去盥洗室,避开,“好了。”
&esp;&esp;“再来?”
&esp;&esp;“不行,出去。”
&esp;&esp;她不乐意想要踢走他。
&esp;&esp;挺没良心的。
&esp;&esp;自己到了就不管他了。
&esp;&esp;但他希望她能一直这样没良心。
&esp;&esp;临走前依依不舍磨了会。
&esp;&esp;“陈祉。”南嘉低低哼着,“好了。”
&esp;&esp;“我不好。”
&esp;&esp;“不,不要了。”
&esp;&esp;“你把老子当闹钟吗。”他玩着一只足,“让停就停。”
&esp;&esp;她就这样靠着他的肩,也不说话,光点头,陈祉无可奈何,把人从台子上抱去盥洗室,何止是闹钟,都当男佣了,伺候完了得洗澡。
&esp;&esp;但他并没有饱,饿得厉害,没有强怼,只拿起她的手,“宝贝帮个忙。”
&esp;&esp;她也不知是被他突然的昵称弄得迷糊了,还是没能挣开那股力,和刚开始一样,被迫抓一团火,错觉吗,总感觉火烧得原来越旺,一只手拿不住。
&esp;&esp;一开始他是提醒她如何握酒杯,循序渐进地去学习,一只手勉勉强强学会怎么去握酒杯,但不是所有的酒杯都是同一个直径。
&esp;&esp;因为刚才开过一次,所以这次酒杯较之更甚。
&esp;&esp;“你太……”她踉踉跄跄,“有点拿不住。”
&esp;&esp;“那两只手。”陈祉淡声提醒,“辛苦宝宝。”
&esp;&esp;……辛苦?
&esp;&esp;她吗。
&esp;&esp;南嘉深呼吸,“……你能不能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