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这是高羽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觉。全身仿佛被无数细针同时刺入,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经脉都在叫嚣着疼痛。他试图睁开眼睛,却现眼皮重如千钧。
"终于醒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沉睡下去。"
高羽强忍剧痛,终于睁开了双眼。眼前是一片诡异的紫黑色空间,没有明确的边界,也看不到任何熟悉的景物。他现自己被禁锢在一个由紫黑色能量构成的球形囚笼中,囚笼外站着一个身披黑袍的高大身影。
"你是谁?这是哪里?"高羽沙哑着声音问道。他试图调动体内灵力,却现自己的修为似乎被某种力量封印,只能勉强维持意识清醒。
黑袍人出一声轻蔑的冷笑:"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奉混沌主宰之命前来带你去见他。至于这里,这是混沌维度的边缘地带,你们称之为虚无之域。"
混沌主宰!高羽心中一震。在第三前哨站,他曾听守望者提到过这个名字——混沌主宰是秩序守护者文明的宿敌,一个几乎毁灭了整个秩序守护者文明的恐怖存在。
"为什么要带我去见混沌主宰?"高羽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同时暗中观察周围环境,寻找可能的逃脱机会。
"因为你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黑袍人走近囚笼,伸出一只苍白的手,隔空指向高羽的胸口,"秩序之源的气息,还有有趣,你身上竟然还有一丝特殊的能量,我从未在其他生物身上感受到过。"
高羽顺着对方的指向看向自己的胸口。太乙鼎已经不在了,他记得临被混沌使者带走前,自己将它交给了林青霜。但奇怪的是,他胸口处隐约有一丝金色的光芒在闪烁,若隐若现。
这是什么?高羽心中疑惑。他从未注意到自己体内有这样的能量。
似乎是察觉到了高羽的困惑,黑袍人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看来你对自己的特殊之处一无所知。这倒是让事情变得更有趣了。"
黑袍人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好好休息吧,等你的力量恢复一些,我们就启程去见混沌主宰。他对你非常感兴趣。"
随着黑袍人的离去,囚笼周围的空间陷入了寂静。高羽尝试活动身体,现虽然修为被封,但基本的行动能力还在。他仔细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现除了太乙鼎不在之外,自己的混沌体似乎也受到了某种抑制,无法正常运转。
"必须想办法逃出去。"高羽低声自语。他闭上眼睛,尝试感知体内的状况。
就在这时,那丝金色的光芒似乎有了反应。高羽惊讶地现,当他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丝金光上时,周围的混沌能量竟然出现了微妙的波动。更令他惊讶的是,他隐约能感觉到一种奇特的联系,仿佛有无形的丝线从他体内延伸出去,连接向遥远的某处。
"这是气运?"高羽突然想起在星骸遗迹中,源核曾经提到过的一个概念。气运,一种与秩序、混沌并列的基本法则,代表着命运、机缘与可能性。
高羽尝试调动那丝金色的能量。起初,它似乎毫无反应,但随着高羽的不断尝试,金光渐渐变得明亮了一些。他现,当金光亮起时,囚笼的能量波动会出现细微的变化,仿佛有某种干扰。
"也许这是逃脱的关键。"高羽心中暗想。他决定继续探索这种神秘的能量,同时等待合适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高羽不知道自己在囚笼中待了多久。在这个没有日月更替的混沌维度,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不清。他利用这段时间,不断尝试理解和掌控体内的金色能量。
渐渐地,高羽现自己能够感知到更多的"丝线"——有些连接向遥远的灵寰界,有些则指向混沌维度的深处。这些丝线似乎代表着各种可能性和联系,有些明亮有力,有些则黯淡脆弱。
"这就是气运的本质吗?"高羽若有所思。他开始尝试通过意念影响这些丝线,现自己确实能够在很小的范围内改变它们的走向。
就在高羽沉浸在对气运的探索中时,囚笼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黑袍人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形似人类但面容扭曲的生物。
"时间到了,"黑袍人冷冷地说,"主宰已经等不及要见你了。"
高羽心中一紧。他还没有完全掌握气运之力,逃脱的把握不大。但他知道,一旦被带到混沌主宰面前,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或永不。"高羽在心中默念,同时集中全部意念,调动体内那丝金色的气运之力。
金光在他体内迅流转,形成一个奇特的回路。高羽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涌动,这力量与他熟悉的灵力、混沌能量都不同,它更加灵动,更加难以捉摸,却又蕴含着无穷的可能性。
黑袍人似乎察觉到了异常,迅上前,伸手就要打开囚笼。就在这千钧一之际,高羽体内的金光突然爆,形成一道金色屏障,与囚笼的紫黑色能量相互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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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一声巨响过后,囚笼的能量出现了一道裂缝。高羽没有犹豫,立刻向裂缝冲去。然而,就在他即将逃出的瞬间,黑袍人的手掌已经拍向他的后背。
千钧一之际,高羽体内的金光再次闪烁,形成一道奇特的轨迹。黑袍人的手掌竟然偏离了原本的轨道,擦着高羽的肩膀而过。
"气运干涉?"黑袍人惊讶地低语,"有趣,非常有趣。"
高羽没有理会对方的惊讶,趁机冲出囚笼,向远处的混沌虚空逃去。然而,他很快现自己被困在一个更大的空间中——这里似乎是一个巨大的迷宫,由混沌能量构成的墙壁蜿蜒曲折,看不到尽头。
身后,黑袍人的声音传来:"跑吧,尽管跑吧。这个混沌迷宫没有出口,你逃不掉的。而且,你的这点小把戏已经引起了监视者的注意。"
高羽没有回头,继续在迷宫中奔跑。他知道黑袍人说的可能是事实,但此刻除了前进,别无选择。
随着不断深入迷宫,高羽现体内的金光——现在他确信那就是气运之力——变得越来越活跃。他似乎能够通过这种力量,隐约感知到迷宫中的某些路径比其他路径更"顺畅"。
"也许这就是气运的作用,"高羽思索着,"它能够帮助我找到最有利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