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忻澜看向林邶柘反问道:“你是说种地粗鲁还是狗蛋粗鲁?如果你说种地粗鲁的话我认为你不该歧视劳动人民,如果你说狗蛋粗鲁的话我觉得你该问问粗鲁他爹娘。”
林邶柘一阵语塞:“……你话怎么那么多?”
喻逍漓低头咳了一声,听声音像是在憋笑,他压下笑意又问了一句:“你可愿拜入玉灵峰随我修行?”
狗蛋还在犹豫,棠荩则说了句公道话:“你若真想修行,玉灵峰绝对是个好去处,你若执意跟着蒲忻澜,怕是日后还不如个外门弟子。”
蒲忻澜听着棠荩的话点着头,点着点着砸吧出点不对味来,他看向棠荩问:“我怎么感觉你在指桑骂槐?我不要面子的?”
棠荩道:“我还真没觉得你要。”
蒲忻澜:“……”
喻逍漓道:“棠长老,言重了。”
棠荩督了喻逍漓一眼,点头道:“行,我不说了。”
蒲忻澜得意地冲棠荩一扬下巴,棠荩翻了个白眼。
言语间狗蛋已经做出了抉择,他郑重地看着喻逍漓道:“狗蛋愿意拜您为师!”
这句话原本很掷地有声,但“狗蛋”两个字实在让人难以共情,喻逍漓更是不着痕迹地抽了抽嘴角,他默了片刻道:“可有学名?”
狗蛋摇了摇头。
喻逍漓又问:“令尊姓氏?”
狗蛋想了想,道:“山小而高,从山今声,念作岑。”
喻逍漓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跟谁学的,也没追问,他道:“好,宴,安也,取‘宴’字做名,望你今后能安定逸乐,一生顺遂,那日后,便叫你‘岑子宴’可好?”
狗蛋很是欣喜,连连点头道:“谢……谢师尊赐名!狗……子宴记下了!”
蒲忻澜摸着下巴道:“好名字。”
喻逍漓摸了摸狗蛋,哦不,岑子宴的头,抬眼看向蒲忻澜道:“师兄,既如此,子宴我便收下了。”
“好,我……”
蒲忻澜颔首,刚要开口道谢想想又觉得没什么立场,毕竟这孩子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但他又确确实实麻烦了喻逍漓,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平白无故欠了个人情,平生一种忙了一圈不知道忙了些什么还把自己搭进去了的错觉……
而且他总觉得喻逍漓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在期待着些什么,但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决定拿物质蒙混过关:“要不,我挖点地瓜给你送去?”
喻逍漓有些无奈,轻轻叹了口气道:“……行。”
拜师礼在入门试炼之后的第二天,因而经此小插曲后入门弟子的灵根测试继续进行。
蒲忻澜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对林邶柘道:“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蒲忻澜抬脚就要走,林邶柘叫住他道:“站住,你回哪去,你等会,我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