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碰上宁崇的肩膀,宁崇就道:“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能出去。”
宁崇说着站了起来,扯了扯自己褶皱的衣摆,转身而去。
“啪嗒”一声,江寒舟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这是什么?
江寒舟走过去,弯下腰,刚要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别动!”
宁崇大惊,疾走几步,江寒舟反应比他要快,迅速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同时退后两步。
宁崇骤然停下脚步,伸出手,嗓音带着一丝威胁,“把它还给我。”
宁崇要是表现的没那么激动,江寒舟也就罢了,但看他如此激动,江寒舟反而好奇到底是是什么样的东西,宁崇整日里贴身藏着,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江寒舟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个小木人。
并非什么值钱的物件。
“这是谁?”江寒舟举起小木人,朝向宁崇。
宁崇只是重复着刚才的话,“把它,还给我。”
“你的心上人?”
“我说,把它还给我!”宁崇已然恼怒了。
“本王若是不还呢?”
宁崇突然朝江寒舟扑了过来,身后的侍卫见状,赶忙跑过来,将宁崇拉住,宁崇被抓着左右两条胳膊,像只咆哮的野兽,“江寒舟!你把它还给我!”
“还给你啊?”江寒舟突然一笑,说:“好啊。”
他走到一旁侍卫身边,将他腰间佩刀抽出,同时将木头人往地上一扔,一刀砍下,直接将木头人砍成了两半。
江寒舟讥诮的笑,“还给你咯。”
宁崇的眼球瞬间变成了血一样的猩红。他死死的盯着地上断成两截的小木头,猛地抬头,嗜血的目光疯了一样的注视着江寒舟。
“江——寒——舟——!”
每个字都像是在他嘴里嚼了千遍万遍,似恨不得将江寒舟挫骨扬灰。江寒舟淡淡的望着宁崇,像是看一只野兽在他面前垂死挣扎一般的畅快。
而后,江寒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他拿起酒杯来一口饮尽。
痛快!
宁崇挣开身后的侍卫,缓慢的朝前走去,他走到断裂的小木人跟前,弯下腰,将断成两截的小木人捡起来,捧在了手心里。
他看向对面的江寒舟,眸光血红。
随后,宁崇被侍卫带下去行刑。
歌舞乐声再次响起,掩盖住了殿外行刑的声音。
江寒舟心情甚好,一不小心多喝了几杯,从宫内出来时,整个人都是摇摇晃晃的,连站都站不稳。
他左摇摇,右晃晃,晃着晃着,就晃到了元宝的身上。
“哎呦王爷,您小心些,可千万别摔了。”元宝肩膀抵着江寒舟,还得伸出手来扶着他。
“你是……你是狗奴才!”
元宝跟着江寒舟的话说,“是是,奴才是狗奴才。”
江寒舟却突然推了元宝一把,元宝被他推的一个趔趄,江寒舟道:“你不是狗奴才!他才是!”
他又朝着旁边的霍北钦贴了过去。
“狗奴才,你才是狗奴才。”
江寒舟嬉笑着,挽住霍北钦的手臂,头紧贴住了霍北钦的臂膀。他仰起头,正好能看到霍北钦冷硬的下颌线条。
“狗奴才。”江寒舟一只手拍着霍北钦的胳膊,笑呵呵的说:“你才是本王的狗奴才,他们都不是,他们都不是……”
江寒舟闭着眼睛,双手抱着霍北钦的一条胳膊,头歪歪斜斜的靠着他,几乎是整个人粘了上去。
霍北钦走了两步,感觉身上像是抱了只树袋熊一样,沉沉的,甩都甩不掉那种。
霍北钦停了下来,他偏头看向旁边的江寒舟。
江寒舟脸颊陀红,双目紧闭,嘴唇还无意识的嚅动着,像是睡着了。
霍北钦动了一下胳膊,试图让他离自己也远一点。但他动了一下,江寒舟不仅没松开他,反而抓他抓的更紧了,脸仰着,半张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胳膊,以至于霍北钦一垂头,就能看见他白里透红的脸颊,以及扇子一样浓密的睫毛。
真就比女人都长的精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