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声,理智回归,寻着座椅见的缝隙把腿伸了过去,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的手支在喻远庭的座椅上,在抬起时被喻远庭的肩挡了一下。
滑动到喻远庭的小腹上侧,然后摸到一个硬块。付锦没有多想,毕竟在他的认知中这个部位绝对不会是禁区。
却没看到喻远庭的脸又白转红,喉结上下滑动了数次。
“那个,你把车往前开一下,我要下车方便。”付锦坐回座位后,脱离了紧张感,三急的问题又来了。
他强作镇定的提出要求,喻远庭此刻全身肌肉紧绷,身体似是火烧,还隐隐过着电流,动弹不得。
付锦见人不动,又脑袋一抽发出邀请“你也要一起吗?”
如果不是太了解这人,喻远庭一定会觉得这人是故意勾引。咬着后槽牙,把车启动开出一小段。
付锦回来时没有直接上车,而是去拆独苗的挡板。
在撤去外层挡板时,付锦的手突然顿住。
第29章
昨夜他明明亲眼所见,这株草因为风暴,折损了几个叶片。
可如今不仅叶片丝毫没有损坏的迹象,草明显还长高了不少。
“喻远庭,你快来看。”付锦惊讶之下无意识的喊出喻远庭的名字。
喻远庭第一次听见付锦叫他的名字,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更喜欢被别人喊名字,而不是叫他长官。名字是他自己的符号,长官更像是提醒他在时刻披着一层躯壳。
他总不能纠正所有人,况且与大多数人的关系仅限于日常工作交流,这种情况下长官似乎更合适。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倒是提醒过付锦叫自己名字,但那人一直没改。今天突然脱口而出,倒让他不适应。
喻远庭的动作略有迟缓,推门下车。
“它长了?”喻远庭眉头蹙起,这是他一直想看到的,但是那么多天一直没有变化,经历了昨夜的风暴,植株受损后它居然长了,任谁来看都不正常。
此时他没有办法确认这是一个好消息,还是噩耗的前兆。
两个人盯着独苗草都陷入了沉默。
付锦昨夜出来的匆忙,没顾得上拿自己的笔记本。
好在他记忆力好,所有的数据都存储在大脑中。
付锦从口袋里拿出通讯器,调出测距软件,测量草的高度。
看着比上次明显高出一截得数据,付锦咬了咬唇,又重新测量一次。
其实他知道测量软件不会出错,就算是用肉眼也能看出生长的高度绝对不少,但这个数据的冲击还是让他不敢相信。
“别测了,结果已经在这了。我们要带回去一个叶片继续研究吗?”喻远庭将一直架在头上的墨镜摘下,随手别在领口。眉头突然舒展开,总归是福不是祸吧,是祸也多不过,那就欣然接受。
付锦满眼爱惜又沾染了些许担忧的轻轻抚了抚小草的叶子,他对这株草倾注了太多的心血,无异于养了一个婴儿。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惊慌失措。
付锦的动作轻柔,却在收手时不小心刮到叶片的边缘。
手指得剧痛让付锦身体一抖。鲜红的血珠低落在小草的叶片上。
付锦快速把手收了回来,放入口中吸吮。
喻远庭看到付锦的动作,也朝着他的手看了一瞬,待二人将目光再次放在独苗草上时,发现血迹已经完全被草的叶片吸了进去。
吸入血迹的位置突然变黄,快速枯萎,枯萎蔓延的速度极快。付锦顾不上手上的伤,伸手欲要阻止。
但植株枯萎的速度太快,他刚将手放到枯萎蔓延的位置,下一秒枯萎的面积就会迅速蔓延到更远的位置。
喻远庭拉住付锦的手,从靴筒中抽出一把匕首,快速朝着接近根部的位置划去。
一大截枯败的草带着一小段仍带着绿意的草茎掉落在地。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它会怕我的血?”付锦像是经历丧子之痛的母亲一般,口中喃喃,精神也随着那段枯茎跌落在地。
他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像是自己是会□□的恶魔。自己靠近小草一寸,就会吸食了它的精华。
地上剩下的一截草停止枯化喻远庭看着付锦的模样,心中了然,这人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中,就像曾经在蓝星时他亲眼看着矮脚猫被抱走,却无法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