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棋很好?”
“尚可。”
“那日后有空时,能不能也教教我?”
这次萧临没有思考太久,很快就答道:“可以。”
就怕崔兰因不能得逞又会说出要找别人的话。
崔兰因露出了个古怪的笑,转眼即逝。
萧临却忍不住抓住那一点蛛丝马迹快速分析。
她是不是发现了。
发现他会妥协,是因为他无法容忍她去寻找别人的帮助。
而后发现他的心是如此狭隘,如此阴暗,不是她所以为的那位君子。
萧临想了种种可能,其实面前的崔兰因什么也没有想,她只是笑萧临这么聪明,竟然也听不出她偶尔的客气话。
她像是那种愿意费脑的人吗?
眼下,她闭上眼睛,认真享受萧临的“推拿”。
不得不说,萧临的手法比上一回精进许多。
无论是力度、节奏还是位置都掌握得炉火纯青。
每一次揉转、每一次下压都能恰到好处地按在她最舒服的地方。
这惊人的记忆力、控制力让人自愧弗如。
一炷香时间过后,崔兰因的肚皮都泛起了热和针尖般的痛,再细腻的衣料也会摩擦她的肌肤。
萧临收回手,他的掌心同样在发热。
“夫君辛苦了。”崔兰因笑盈盈起身,不吝夸奖:“多亏有夫君帮我揉腹,才能恢复这么快。”
萧临望着她,温声道:“对你有用就好。”
崔兰因笑吟吟道:“倘若夫君日后有任何地方不适,也可告知我,我也愿意为夫君献力呢!”
最后一句呢喃,轻拂到他耳边,却犹敲响的战鼓,让蛰伏的“士卒”抖擞精神。
他开始疼了,幽幽目光睨来。
“任何吗……”
“当然啦!”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长公子一直很安静,安静地怪异。
崔兰因歪了歪脑袋,想从长公子低垂的眼睫缝里窥探到点有用的信息,只可惜那两片浓长的睫毛像是密集的羽叶,严密地遮住了长公子所有的情绪。
“夫君是哪里不舒服吗?生病了?”
萧临不舒服,他是病了。
但这种病就像是癸水一样,无法治愈,只能缓解。
他曾尝试冷眼盯着它,希望它能够识情识趣自己痊愈。
也曾像为崔兰因揉腹一样去抚。慰它,可那并不管用。
温柔的、缓慢的安抚远远不够,它总希望更快一点,更重一点,更狠一点。
像没有教化的野兽、不会知足的饿鬼。
它是贪婪的、邪恶的化身,想引诱他失控。
所以萧临才厌恶它,也从来没有满足它。
一只小手忽地盖上他前额,崔兰因就跪坐在他身侧,离得很近,那从被子里带出来的那股暖意以及从她皮肤、发间散发出的幽香都在侵蚀着萧临的感官和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