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群人并不是叛军也不是官兵,而是身着暗色基调的统一服装,腰际处都悬挂一块木头制成的令牌。
洛箫有些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勉强支撑着自己打起精神。
昨夜花市看到子时,他也有些没睡好。
他捏着腰间的褐色袋子,却迟迟没有解开,反倒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将岑明莺护在身后。
随后,岑明莺听到少年半带蛊惑的声音响在她耳畔,如同夏日刹然绽开的烟火。
“好戏开始了。”
岑明莺微顿。
洛箫将头偏向一侧,指尖绕着她垂下来的那缕发丝,轻轻摩挲着。
将他们围起来的一群人表情变得不屑,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们本该架起的长枪放下,只听一层中央,众人簇拥中,走出一个锦绣服饰的人。
他的衣裳是青绿色锦缎绣成的,纹着一些云锦图案。那人身高约莫三尺有余,长着一双笑眼,眼神却是冰凉的。
他拊掌三声,从他的侧后方又探出一双脚。
此人穿着甚是奇怪。
他没有穿华丽的衣衫,却也不是中原人的服饰,他身上戴着银铃和银饰,浑身都是黑色布料织就的。
头发捆着脏辫,一只手上拿着一个看着像罗盘的东西。
几个士兵称他为巫师。
而那位青绿色锦缎的人,称的是家主。
他似乎也是有些年龄了,笑的时候鱼尾纹在眼角处绽开,一层一层往上叠。
岑明莺看得有些钝钝,她捏紧手中的裙摆,回头看洛箫的反应。
洛箫就连表情都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在看到所谓巫师时,眼神有了点微妙的改变。
难道是他们之间有关联吗?
唐墨掀起了一段他青绿色的衣袖,对身旁请来的巫师道,
“将他们带走吧。”
由士兵围着的都是今日来风墨楼吃茶的茶客,身份无论贵贱都有,甚至还有达官权贵们。
岑明莺攥紧了洛箫的袖子。
她腿肚子不受控制的发颤,不过唯一令她安心的是这些士兵仅仅是他人的暗卫,而不是来抓她的那群人。
再者,她还有洛箫。
实在不行,她也只能做好第二手准备。
她仰着头观察着洛箫,可他似乎任由他们摆动,他腰间褐色袋子里的蛇虫赫然挪动,看到她直勾勾的眼神还满不在意地吐了吐信子。
简直和它们的主人一样随意。
周围传来一阵哀鸣,几个女子许是第
一次见到此番场景,吓得腿软手软,一下子跪倒在地面。
她们不敢反抗,但是不管怎么样都动不了步子,士兵就只能架着她们的手臂,从另外一条小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