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降
谷零?怎么又换成你了?
不对,回到驾驶座上启动汽车的人、并非是以「诸伏景光的同伴」身份行动,此刻的他不是「公安警察」,而是黑衣组织的「波本」才对。
他与自己的青梅竹马配合,在失去视界的我面前,上演了一出「组织从公安手里夺人」的拙劣戏码。
如果我只知道「波本」而不知道「降谷零」,那现在绝对会一边痛骂公安警察全都是税金小偷,一边祈祷着这辆车的最终目的地不要是琴酒面前吧。
……算了。
我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
不管公安究竟想要做什么,只要搭戏的人是我未来的丈夫大人,那我非常乐意配合他们表演。甚至于,我已经开始期待接下来的剧情了。
但在此之前,有件事我必须要确认——
“琴酒真的逃走了吗?”
回答我的声音清澈美妙,却不是往日安室透的语气,距离感十足:“似乎是的。”
“……唉。”麻烦啊。
片刻沉默后,身旁的男人才再度开口,语调扬起来一点,感觉带着些微妙的笑意:“凛小姐好像并不惊讶身边的人是我。”他问道,“视力已经恢复了吗?”
“还没有,”我眨了眨眼睛,眼前仍旧是超高度近视似的混沌色块,“但我认得出车里的味道,是透君你的马自达。”
这倒是实话——如果外边不是在下雨,那我也许也能闻出他本身的味道。
身旁的人意味深长地应声:“原来如此。”
我歪了歪头,同样意味深长地感慨:“相比起来,透君才是对于我知道「琴酒」这个代号的事完全不惊讶。”
目前侦探徽章在我身上,且处于通信状态,我不确定徽章的另一边发生了什么事,但绝对相信我的青梅竹马的武力值能解决一切问题。
而知晓这枚徽章存在的降谷零,却似乎并没有收走这枚联络道具的打算。
我当然不会怀疑降谷零与诸伏景光拆了伙,在将我转手之前没有互通信息。那就是说,他并不介意我们的对话传递给第三方、我的青梅竹马、或者是「羽津爱」。
……他的目标不是我,他是想要引「羽津爱」出来。
就像是原作里琴酒无时无刻不是「啊~雪莉」,公安也不会轻易放过贝尔摩德。千早老师说着要换一种方式向我问情报,结果还不是换汤不换药……
所以琴酒到底越狱了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我真的很重要啊!
“毕竟琴酒就是输给了凛小姐和工藤君,”降谷零说道,“这一点,琴酒本人似乎也还记得。”
毕竟我们不是他的战绩之一嘛,虽然他对杀掉的人可以毫无印象,但对抓不到的人向来念念不忘。
等一下,该不会接下来琴酒的口头禅会变成「啊~毛利」了吧?那种事情想想就觉得很恐怖啊!
我强忍着脑补导致的恶寒,直白地向他问道:“你要送我去给他杀吗?”
听我这么问,降谷零也不再装了,干脆地认下了琴酒同伙的身份,径直回答道:“那不是我的任务。”
他的任务对象显然是贝尔摩德,我干脆反问他:“你为什么会认定我知道贝尔摩德的下落?”
身旁的人却不为所动,把问题抛了回来:“羽津爱是贝尔摩德吗?”
……可恶,怎么可以用问题来回答问题呢!
我也再度反问:“你为什么会这样以为?她无论怎么看,都是像我一样、高中生的年纪吧?”
“这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他又用了一个似乎早已知晓答案的疑问句,“凛小姐、真的只是高中生的年纪而已吗?”
雨势好像变大了。
“当然——”
我的话没能说完,脑袋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随即是让我眼前一黑的强烈晕眩。我甚至没来得及出声,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睁开眼是陌生的天花板。
脑袋还有点痛,但好在我发现我的视力又恢复了一点。
没有消毒水味、不是医院,我身下的床也只是简易的折叠床,我未来的丈夫大人这是把我带到哪里来了……诶?
我看到一圈厚玻璃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