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二人离开,迪昂开口询问:“利西翠怎么样了?”
“这取决于你询问的身份。”杰森陶德抱着胳膊,他本不愿意淌着一滩浑水,但是现在他已经看出了趣味。
“我即是忧心母亲的儿子,又是关心恋人的男子,更是思虑星球未来的臣子。”迪昂反将一军:“那么,你要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呢?”
“去把自己工作做好,在给自己老妈掖完被角之后,自己滚去探监是个好选择。”杰森回应道:“不过我觉得那家伙看起来根本没有在坐牢的感觉。”
“你说得对,不过我还不能去看利西翠。”
“理由呢?”利西翠虽然说是被关押,但其实看来看守的都是利西翠的手下,她的未婚夫前去,那些卫兵们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不会想让我看到自己沦为阶下囚的样子,她的自尊心很高。”迪昂停下脚步,在一扇门前停下来:“各位,我要去工作,失陪。”
red叫住他:“利西翠让我们转告你她一切都好。”
“那就好。”迪昂的笑容很难让人看出他是否因为这个消息而变得欣慰几分。
待到迪昂关上门离开,杰森陶德才转头看向自己的那位继任者,“怎么样?”听起来就像一种考核,等待对方的回答给出评价。
“我想不通。”提姆德雷克眉头紧皱,目光如刀一般钉在门扉上,语调困惑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想不通。”
“既然你们找到了第一个真相。”red拍了拍提姆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钻牛角尖,她从头到尾对于这件事情就没有投入过精神去思考,不过既然看着两个人的表情,她也就放心:“那么一层层接着去解,更多真相自然会出现。”
不过她的正经只能维持几秒钟:“电视剧里不就是那么演的吗?如果不揭露埃米利奥的秘密,那么预告里关于安吉他做的……”
“reddy——”杰森拉长了声音,表示自己不想再听到那些肥皂剧的故事,不过red说的也不无道理:“怎么办,我们去见那位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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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卡手里捧着一碗海骨树花蜜快步走进自己母亲的卧室,这种生长于她们星球的树木每每需要一万转期才会开出深褐色的花朵,花蜜是难得的珍品。
希望母亲喜欢。她推开卧室的大门,看到站在那里的时间领主和她的同伴不由吃了一惊,脚步加快:“发生了什么吗?”
她看到自己的母亲脸色苍白,仿佛依附在她身上的毒素并未消散,而是将她的生命夺去,躺在那里的只是一个苍蓝的魂灵。
“诺卡,是迪昂。”她喃喃地说,那位坚强的王者最终因为毒所带来的痛苦流下清亮的眼泪:“我们找到了证据。”
装载着海骨树花蜜的碗在地上粉身碎骨,历时一万转期才酝酿出的甜蜜缓慢地在地上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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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里面散发着难以忍受的味道,除去草木腐烂,霉菌侵占,食物发酵,汗与泪,血与肉都在这里酸败。
提姆德雷克和杰森陶德都曾经在装载地球上最凶恶犯罪者的监牢中穿行而过,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气息。关在牢房中的迪昂却也安之若素,看到他们过来看完,甚至还说:“他们对于我还算是优待。”
所谓的优待大概指的是,在他那憋仄狭小的房间之中有一扇窄小的窗户,尽管阳光因为过于丰满只能堪堪挤入几片自己光彩稍逊的衣袖,却到底能够在正午时分享受自然的恩惠;而房间内部的粪便血污也被打扫干净,只是偶尔能够窥见长年积污而无法彻底消散的斑点。
red并不习惯于在牢狱中和人相见,特别是不久之前迪昂还身着白衣跟她说着依谷花的花期,一派飘逸。
如果不是提姆想要知道真相的话——
“为什么?”提姆德雷克站在牢狱之外和他对视。
迪昂低头轻笑:“当然,你们不会知道。”
“你们出生于一个和我完全不同的星球,你们不会懂得身为劣势性别的难过。无论我凭借自己的努力,提出多少治理星球的方案,又处理过多少起那么多女人都觉得棘手的工作,在她们提起我的时候,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