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我家湄儿,会疼人咯!”
这话哄得慧娘眼尾堆满了笑纹,欣慰安抚道:“我还不是老废物呢,不愁啊…”
“吱呀”
说话间,走廊传出细微开门声,听方位是寸瑶的房间,慧娘便催促林烟湄:
“下楼端盘点心,去说说好话。”
可林烟湄想起师娘就犯怵,磨蹭不想动:“晚些晚些。”
“咚咚!”
倏尔,敲门声起,紧接着寸瑶拎着包吃食推门而入,与慧娘道:
“雁柔给您捎了茯苓糕,她想和湄儿聊聊,您看可否?”
“当然行啊。”
慧娘把林烟湄拽了起来,还不忘使个“要懂事”的眼色。
林烟湄只得不情不愿出了门。
寸瑶发觉她心有抵触,行至走廊时飞速提点了声:“一会且忍忍。”
林烟湄暗道不好,师娘保不齐又要发难,她恨不能原地消失!
“师傅…”
她脚掌抓地不肯往前,抬眸眼巴巴望着寸瑶,盼人救她。
寸瑶摇摇头,抓着她的手腕推开房门,笑盈盈唤着:“雁柔,湄儿来了。”
“关门。”
里屋闪出一张冷面,肃然睨向林烟湄:“你跪下。”
“?”
林烟湄懵了个彻底,愣着没动,胸口窜起一股子火!
她拜师都不曾跪,更何况面前仅是“师娘”而已!
林雁柔发癔症了吧!
见人不动,林雁柔脸色愈发难看:“听不见?”
林烟湄咬牙默念三遍“忍”,才克制道:
“今拒您邀约又弃了婆婆去摆摊,是湄儿思虑不周,日后谨记师娘教诲,请您见谅。”
“没跟你扯那破事!跪下!”
“我不!天地君亲师,您算哪个?”
“你!”
林雁柔没料到林烟湄会梗着脖子跟她犟,气得迈步就朝林烟湄扑了过来。
寸瑶见状,仓促侧身挡来林烟湄身前,用力揽住了激愤的妻子:
“说好不恼好好聊的!”
“她太不懂事!没得聊!都是慧娘和你惯的!”
被桎梏住的林雁柔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瞬间红了眼,指着林烟湄声嘶力竭的控诉。
“…?”
不着边际的声讨让林烟湄错愕无比,她不知何处得罪了师娘,竟招致这般愤恨,眼见着寸瑶满面的无措,她顾不上深究原委,夺门便逃。
“怎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