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些怀疑,毕竟大肥看起来并不像一只家猫,但他平日里又很乖巧不闹事,也不怕人,也不会乱上厕所,倒像被人训练过的样子。
所以女人一时也踌躇了。
“你怎么证明?”她问。
这事儿真的太奇怪了。
安臣还穿着铁灰色的西装三件套,一看就品质不俗。他衣冠楚楚,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他们难以企及的精英气质,与他们这间破破烂烂的屋子真是格格不入。
想必安臣的老板也身份非凡。
怎么会养这么一只小橘猫?
而且……还把猫搞丢了?
谢思也正奇怪着呢,他正趴在沙发上,贴在女人的腿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打量着面前的安臣。
谢思穿过来的时候,这具身体都还是只小得不能再小的奶猫,是绝没有自己出逃的能力的。
如果真的是弄丢了的家猫,只能是被人遗弃的,绝不可能是自己跑丢的。
结果现在居然有人找上门来说自己是他们家跑丢的猫?
古怪,不对劲。
哪里都不对劲。
安臣好像察觉到了谢思的视线,垂下头来,与他的目光对视。
谢思歪了歪脑袋,喵了一声。
瞅我干啥?
本来是一句有点攻击性的话,但因为他的嗓音细,叫出来倒成了软乎乎奶叽叽的了。
安臣的心就这么给叫软了几分。
他面无表情地想,他老板这不知道打哪儿来的猫,还真挺可爱的。
“你有他的照片吗?或者其他的什么证明材料?”女人见安臣一直沉默,忍不住开口道:“我们总不可能随随便便地就把猫交你手里了吧?”
女人又放低了声音,嘟囔道:“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啊。”
她还对那日的虐猫事件心有余悸。
安臣这才又把视线重新挪回到了女人的身上。
“不用那么麻烦。”安臣说。
女人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其实是因为根本没有照片,也没有其他可供证明的材料。
他老板只告诉了他一句话。
是的,只有那么一句话。
安臣出席了那么多次重要的生意场合,还是第一次心里这么没底。
不过多年以来的经验和习惯,也令安臣早就习惯了伪装,不会叫人看出他的心虚来。
所以他又垂下了眸,盯着谢思说:“谢思,顾眷找你很久了。”
三十八、
谢思跟着安臣走了。
准确地说,是迫不及待地就跟着他走了。
在他念出顾眷两个字的时候。
原本还有些懒懒散散地猫咪听到这句话,迅速地支棱起了自己圆圆的脑袋,急匆匆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跃到了安臣的脚边。
确实,一切都无需证明了。
“他原来叫谢思?”男人诧异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