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开商什外的手,认真道:
“到底在笑什么?我吗?”
准确来说,是作为蒲公英的“你“。
商什外撑着额头,抬腿掂了下他,又很快掌着他的背扶稳:
“你可以理解为,我觉得你可爱。”
没等他说话,商什外很快又道:
“原谅我吧,一潭死水的发臭的生活里难得遇见这样可爱的你。可爱,所以爱你,所以不想总是板着一张你不喜欢的死人脸,所以忍不住要笑一笑。那么,你能理解吗?”
这段话说得很诚恳了。
小蒲公英发现,教授一旦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就很让人招架不住,是种不同于幼稚的反差,就好像一棵大树冷不丁低头向一朵野草撒娇,什么拜托了求求了之类的,也、很可爱。
忍不住想要说一声“嗐,没有觉得你死人脸来着”。
但也想逗逗来着。
蒲因“嗬”了声,现学现卖:
“不理解,但尊重。呵呵。”
这样还不够,兔崽子翅膀长硬了想调戏老子那样,蒲因眨眨眼,想看商什外破防:
“我也会嘲笑你的啊。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吃。奶,恩?”
他记得的,商什外上次说自己不好意思来着。
蒲因还故意挺了下。
商什外眯了眯眼。
蒲因“哈哈”笑起来,正欲说话,重重地“嘶”了声。
痛并快乐着。
爽,但气咻咻,怎么又被拿捏了。
商什外吞咽了两下,用带着他气味的嘴吻了吻蒲因的眼睛,回答他前面的问题:
“恩,吃了,还让不让?”
“不让!”
蒲因气哼哼地,说着不要,最后一手扒着商什外的嘴,一手自己捏着。
要不是教授还有这点作用,小蒲公英高低得家暴他一顿。
随着孕晚期的到来,蒲因的情绪又变得波动很大,好在有托腹带的帮助,他不再那么频繁漏尿,莫名其妙的汁水也大大减少,否则每天都想家暴商什外。
有关蒲公英世界生育法则的话题告一段落。
蒲因没法改变什么,也不喜欢太过绝对的是或否,有的人不喜欢生育,那就不去做,有的人喜欢小孩子,并愿意为之付出,那就不能定性为“没苦硬吃”。
什么不苦呢?
什么不需要代价呢?
也没必要为了自己的意愿转移代价,就像他问商什外的那个问题,其实没有意义,他们是爱人没错,但这不意味着要交换人生。
不过因为生育带来的不平等,以及一部分人因为不平等受的委屈,这件事可以探讨。
是可以做到平等和不委屈的,要素有很多,比如说、爱。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无条件的爱?
蒲因觉得是有的,比如可能会牺牲一点健康迎接崽崽,又比如有的人经年暗恋别无所求,还有商什外极为坦诚的“不理解但尊重”。
他们之间犹如天堑,但蒲因从来没有感受过自己和人类的不同。
教授,和一朵小蒲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