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快成睡美人的年轻男人愈发显小,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尊重年上者了,蒲因“哦”了声:
“你吧。”
商什外变了脸色。
脑子没变质。
黄浆一如既往得浓。
他虽然听错了一个字,但也没理解错。
蒲因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一下他吞掉的那个字,紧紧握上去,梦里的商什外太纯爱,有些让他抓不到,这下实打实在手心跳动、勃发,他才安心。
静谧的卧室开始渐渐喧闹。
譬如说粗而重的气息。
又譬如蒲帜灼崽崽突如其来的哭声。
看来还是随了孕育者,要睡都睡,要吵都吵。
商什外无奈地按住睡美人的手,扬声喊来月嫂——这七天来只要崽崽醒,都是他第一个抱的。
只是眼下,一双手抱不住两个。
月嫂目不斜视地进来,奶已泡好,边喂边哄,注意到崽崽的爸爸好奇地望着这边,月嫂笑了笑:
“小蒲先生,等灼灼吃完了让你抱哈。你崽崽真的好乖哟,觉睡得好,奶粉吃得也香……”
没等她说完,蒲因在商什外怀里动了动,坐直:
“奶粉?”
月嫂晃了晃奶瓶,以为他有什么情绪:
“是啊,没关系的,现在奶粉比母乳营养还高咧,尤其是你老公买的最贵最好的,不要担心撒,有的人就是天生没奶,喝奶粉一样……”
天生没……?
蒲因下意识低头,视线垂下,看不清神情。
撑在身后的男人僵了僵,确实不知怎么回事,蒲因从生完第三天开始动不动陷入睡眠,不知怎么就没了奶,不过没有就没有,月嫂说得没错,现在人不会母乳至上了。
商什外探过头,正要哄,蒲因震惊地转头:
“是被你喝完了吗?”
弧度不超过10的小丘。
能有多少奶。
而且那都是生之前的事情了。
睡了七天,瞎怪罪人的本领与日俱增。
商什外抵着唇似笑似叹,月嫂先一步红着脸抱着孩子走了。
蒲因后知后觉地脸红,自己捏了捏:
“你再试一下。”
月嫂才抱着孩子离开。
婴儿的气息还留在这个房间。
很有种真的抢了小孩吃食的错觉。
尤其是蒲因说完那句“被你喝完了”之后。
商什外低下头,就着他的手,吮了一会儿,没有,但是蒲因非要让他继续。
忽然就母爱泛滥。
那个喝不了,这个可以。
不知什么时候被抱进浴室的,蒲因躺在浴缸里看着天花板不住哼,睡醒后空荡荡的心又被填满了,很舒服。
但结束后,就连教授都有点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