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商什外从书房出来了:
“别跑了,小心过敏。”
蒲因没有听见,电视里正演到“霸道总裁”一边吃醋一边撒娇着干活的情景,特别有意思,而是穆推还在叫他帮忙扔下垃圾,蒲因已经一心二用了。
没法再三用。
商什外又说一遍。
蒲因眨了下眼,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两条腿:
“这样的速度,也算跑吗?”
不过他还是听商什外的,毕竟他不想过敏,便慢悠悠地在玩具房和客厅里来回穿梭。
不过他分出一点神,感觉商什外在向他表示关心,蒲因便很诚挚地看着他:
“不会过敏的。”
商什外重新回了书房。
气氛似乎有一点点点点的不对劲。
蒲因敏感但不内耗,他在穆推离开后问商什外怎么了。
商什外也不是内耗的人,但他大多数时候是纯粹没什么可值得费脑想来想去的,就说“没怎么”。
蒲因很认真地观察他的表情:
“你怎么又这样?到底怎么了?”
商什外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事情:
“我怎么了?一定要怎么吗?”
“……”
小蒲公英的脑袋瓜里要是有电线,此刻恐怕要燃烧。
什么“怎么怎么”的。
他快被绕晕了,“哦”了声,努力找回来思路:
“没怎么就好。”
商什外就没有别的话说了。
蒲因挠了挠他的喉结,听见两声吞咽,一声商什外的,一声他自己的,他眼下只能思考出自己为什么吞咽了下。
怀上第六胎的他又动不动嘴巴馋了。
“老公我想吃山楂球。”
是上次掉在枕头上的那种白里透红山楂球,在附近的公园门口就有卖的。
但今天夜深雪重,人们都早早回家了。卖山楂球的人也走了,商什外买了别家的,蒲因不高兴。
他没吃,还孕吐。
商什外又出去了一趟,时间不短,但不知怎么就买到了跟那家味道一样的。
蒲因问不到原因,商什外只说“好吃就行了”。
就好像没什么可值得说的。
蒲因觉得商什外身上又浮现出淡淡的死感,他举起手:
“你吃吗?”
“小孩子玩意儿,你自己吃。”
“去掉前半句话的话,我听着会很开心。”
“你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