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邗昨天熬了个大夜,下午还得被这两个祖宗折腾,没好气道:
“或许激素失调吧。”
“这是什么?”
魏邗看他真的什么都不懂,起了逗弄心思,促狭道:
“就是性。功能不正常了。”
蒲因却不上当,“嘁”了声,刚才他还见识过商什外的雄风呢:
“我老公行得很,你不要瞎意淫。”
魏邗脱口而出“哎呦我去”,半句话也不想接了,开始赶客。
蒲因没能拽住他的袖子,在后面跟着哒哒哒跑,缠着他问到底还能检查什么。
魏邗停住脚步,倚在墙上,忽然很深地看了他一眼,歪了歪头:
“他真的爱你吗?”
蒲因想要立即反驳“爱的”,商什外随时为他而硬的,可这个“爱”字却不知怎么无法说出口。
第37章
蒲因胸膛起伏了几下,张张合合的嘴始终没能说出一个字,看着很不服气又懵懂的样子。
魏邗摊了摊手,笑:
“我可没有挑拨你们感情的意思,假如你们有感情的话。”
蒲因立即回答,我们有。
他们有感情的,只是这感情具体是什么,爱的感觉是什么,小蒲公英抓不到核心关键。他眼中的小火苗渐渐熄灭,肩膀塌了塌,细细地“哈”了声,似在缓解尴尬:
“好吧,那你告诉我怎么样才算爱呢?”
未等魏邗说话,蒲因又补充一句“他天天说爱我的”,这是他跟商什外的约定,每天早中晚要互相说三次“我爱你”的,他扬着小眉毛,很得意的样子。
魏邗对他始终没法像对待成年人一样,好笑地点头:
“判定爱不爱,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对方有没有心动?”
“心动?”
魏邗失笑地摇头,真不知道他这兄弟从哪捡来的小朋友,纯如白纸,他从生理和心理上讲了讲“心动”引起的变化,蒲因从不解变为迷茫。
魏大夫描述心动的众多词语里,蒲因或多或少地感觉过羞涩和患得患失的情绪状态,至于什么紧张、冲动只在床上的时候才有,其余时候并没有。
而商什外则什么都没有。
他没有为蒲因羞涩过。
没有紧张过。
冲动?生理反应应该算吧,但他几乎没有主动过。
患得患失就更没有了。小蒲公英都被别人求爱了,教授却说“随意你来去”。
小蒲公英唰得就掉了几滴泪珠,硕大滚烫,啪嗒掉地后,就是一串两串……
他第一次哭得无声无息,却是从没有过的伤心、失望,原来对比之下,他早就懵懵懂懂地爱上了商什外,可商什外对他好像根本没有什么感觉。
怪不得商什外说“你是自由的”。
怪不得他不在乎蒲因的到来和离开。
蒲因最开始迷恋的商什外的慵懒的、什么都无所谓的气质,说到底原来就是不在乎,教授不在乎自己的前途、生命,那么同样的,也不在乎小蒲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