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跟眼泪一样哗哗哗的?我的衣服好像有点湿了,就这么出去?”
蒲因抬手指了指,红色的卫衣前面有两道深深的印迹,他被反着披上商什外的外套,牵着出去了。
商什外去结账,蒲因坐在沙发上等,旁边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他好奇地看着,是一位宝妈在喂孩子。
试衣间都有人,宝妈红着脸躲躲闪闪,蒲因将商什外的外套扯下来,为她挡住,笑了笑:
“不用羞耻。”
他现学现卖,虽然他不是女性,但也知道社会上有很多有关哺乳羞耻、月经羞耻的现象,归根结底,是弱势群体被凝视的结果。
在亲密关系中,被凝视是爱的表现。但抛却关系,就是不平等和恶意。
可在当下,不羞耻仍然无法对抗恶意。
就像突然走过来的一个男人,用一双猥琐的眼睛来来回回地看他们,从宝妈的胸前到蒲因的,一脸恶像。
蒲因突然站起来,紧绷着脸,抬手指了下:
“再看信不信把你那玩意儿剪下来插进粪坑!”
有些坏人听了“减下来”没准还兴奋,但插进粪坑这件事没谁受得了,男人窘着脸快步离开。
蒲因远远地看到商什外从收银台回来,换了表情。
却被商什外一眼发现:
“怎么了?”
蒲因将刚才的事简单说了下,商什外夸他:
“宝宝很棒,再有下次记得叫我帮忙。”
蒲因“呵呵”两声:
“那你会不会因为故意伤人被抓起来。”
“抓就抓吧。”
“你说真的?”
“真的”
“那还是把他脑袋塞进粪坑吧,这样吧?”
“好的。你是不是想拉屎,怎么光说粪?”
“没有!因为他只配这个……”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走,那宝妈着急忙慌地站起身挥了挥手里的外套,他们已经走远了。
她张了张唇,无声地说了句“谢谢”。
宝妈是个聋哑人,比起喂乳羞耻,她更在意自己听不到说不出而被歧视,可方才的两个男人压根没注意这个。
怀里的宝宝挥了挥手,叫“妈妈”。
女人笑了笑,第一次用力嘶哑着应了声“啊”。
啊——
魏大夫的值班室,蒲因仰着脖子喊了一声,从铿锵有力到诡异的九曲连环,一声“啊”被他叫得新人遐想。
商什外正在用吸。奶器帮他。
十分钟前,他们来到魏邗这里,让魏邗想想办法,魏大夫都没敢仔细看,红着脸去帮他们拿了一次性工具。
蒲因还在后头喊:
“我都不羞,你脸红什么?”
魏大夫罕见地无言,他都快把他好兄弟的老婆全身上下看完了,这两口子一个比一个钝。
几分钟后,蒲因挺着,让商什外帮他。
但是真的诡异,不适感大于痛感。没弄两下,蒲因觉得更肿了,眼泪巴巴地道:
“辛苦用下你的嘴不行吗?”
“……我的嘴没消毒。”
蒲因想了想,道:
“没事,你的嘴没毒,我跟你亲过这么多次,都没中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