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魏大夫,小蒲公英莫名尴尬、心虚,他前面发神经给魏邗说那一番话,也不知道人家往心里去没有,万一当真了咋办。
魏邗没有当真,只是觉得两口子一个比一个脑子有病。
这次没有老远迎接他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坐在检查室的椅子上,哼都没哼一声。
小蒲公英不用教授教,自己就知道跟魏大夫道歉:
“对不起嘛,我以为好朋友可以说那种话的……”
魏邗现在一听他撒娇就发颤,滑动椅子,挪好远:
“别,担不起好朋友三个字。”
蒲因立马扁着嘴,扯扯商什外的袖子,说魏大夫不把他当朋友,就是不把教授看在眼里。
倒打一耙的本事见长,气得魏邗拂袖而去。
商什外跟个背景板似的,这会儿终于有了动作,将人抱上检查床,很熟练地操纵仪器。
崽崽又大了不少,水蜜桃般。
只不过……教授盯着仪器屏幕看了许久,到蒲因喊他时才回神,说情况还好。
五个月的肚子就怀了个水蜜桃。
教授给蒲因提好裤子,没将这话说出来。
临走前,蒲因让他等一会儿,自己哒哒哒去找魏邗,不是继续道歉的,小蒲公英从不为了小事内耗,魏邗爱生气就气呗……他找魏大夫是要给商什外开药的。
“有没有让人开口说真心话的药?”
魏邗探头,掠过蒲因的脑袋往后看了看,蒲因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对,给我老公吃。”
魏大夫“呃”了声,说不用吃药。
蒲因绷着小脸,不相信他这话,别以为他不知道魏邗偷偷喜欢商什外,偏心商什外,但在纠正商什外所有坏毛病这件事上没得商量,他必须治好商什外。
魏邗无奈,叹气,也许是人两口子的情趣,他敲了敲桌子:
“伏特加。”
“那是什么?”
魏邗语焉不详,只叫他去楼下便利店,店员会告诉他的。
蒲因将信将疑,到家门口后支走商什外,自己进了便利店,没一会儿,拎着瓶酒出来。
晚上,他偏要商什外喝酒,还很贴心地只倒了一小杯,教授从不饮酒,罕见地对他的要求表示拒绝,蒲因便蹭着他的手臂:
“哎呀老公,别人说庆祝的时候要喝酒的。”
“庆祝什么?”
蒲因吭哧半天,说庆祝商什外快要当父亲了,男人沉默片刻,将酒一饮而尽。
喝了酒的商什外变化很大,蒲因被男人强势地梏在怀里抱着的时候,十分惊讶,他背靠着商什外,看不到表情,但感觉商什外此刻很黏人,捏捏他的手,埋进他的颈窝,很奇妙。
蒲因蹭到一柄热气腾腾,挪远些说不行,男人虽极力克制着,却又将人拖回来,两人距离更近。蒲因嗅着熏熏酒气,也有点晕了似的,差点将商什外衣服扯掉。
“老公要不然你……啊,疼!”
蒲因忽然惊呼,接着捂着小腹,连声喊疼。
商什外瞬间清醒,将人平放在沙发上,赶紧给魏邗打电话,症状尚未说清,蒲因对着电话大声喊了句:
“老公,我快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