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被需要、不被依赖的感觉很让人焦虑。
此刻的他脑子是不甚清醒的,在商什外怀里扭了扭,撅着屁股往后一撞:
“我们重新努力一下吧……”
“……”
自蒲因流产后,商什外只他身体里放过几个时辰,安抚好了就狼狈地退出,并没有实际做什么,怕蒲因的身体吃不消。
眼下再次察觉蒲因的需求,商什外如他的愿,抱着人进了卧室,拍了拍蒲因,待人深深地埋着头时,商什外在后面摸摸索索了一阵,抱紧了他。
几秒钟后,蒲因觉得不对劲,弓起腰,用力夹了下,丝毫不顾男人在后面嘶得一声,他又往后蹭着缩了缩,这才确定,将人拽出来,看了一眼就顿住,转过身坐好:
“你戴的是什么啊?”
扑哧,他直接拽掉了。
被撑得很大,像街头卖得能吹成长条的气球,蒲因纳闷:
“戴这个做什么啊?不舒服呢……”
只敞了衬衣的男人高大地跪坐在他面前,不易察觉地深吸一口气,极力忍耐着:
“避孕的,宝宝,不再生了,好不好?”
“……为什么?不好!”
看似长条气球实则避孕套被蒲因一把甩在了旁边,抓住,重新放进去。
这次是正面。
等肚子饱饱,看起来很像怀孕时,蒲因才发觉最近太忙了,忘记喝糖浆,这样的话受孕几率很小,不顾自己浑身乱七八糟,蹬着商什外要他赶紧去趟蒲爱药店。
这次的受孕过程有点慢,不过蒲因每天吃得很饱,且开始忙生意,渐渐适应了灼灼上幼儿园这件事,没那么空落落了,也渐渐不太记得要抓紧怀孕的事情了。
许久未见的商功,也就是商什外的父亲,蒲因嘴里的“坏老头”,在这天傍晚登门。
灼灼不认识他,以为是外卖叔叔送好吃的来了,自己开了门,呆呆地喊:
“爷爷,是给灼灼送小蛋糕吗?”
商功站在门口顿了顿,笑容和蔼:
“灼灼?好名字,爸爸呢?”
“爸爸在……爸爸,爸爸,好吃的来了!”
几秒钟后,蒲因跟商什外先后从书房里出来,见到来人,皆是皱眉,蒲因一把将灼灼拎到身后,商什外则环视一圈,在保姆从卫生间出来时投去不满的一瞥。
蒲因垂着头,放低了声音教育孩子:
“小兔子乖乖那首歌怎么唱的,忘了吗?”
灼灼第一次见他这样,愣了愣,大声唱了起来: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不开不开我不开……”
玉雪小团子一样可爱的小家伙摇头晃脑地唱歌,人见人爱。
商功没等他唱完,就乐呵呵地拍手:
“灼灼真棒,你妈妈教得很……”
“不是妈妈,是爸爸!”
商功愣了愣,看向久不跟自己联络的儿子,蒲帜灼很聪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介绍道:
“这是父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