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走神了在想师兄出手还挺大方的哈哈哈师姐你想说什么?”她扁着嘴哼哼,“我好丢脸。”
黎黎转过头,接过老婆婆仔细递来的油纸包。
“没事,走吧。”
*
“——师妹!”沈阔火急火燎地冲过来,把呆坐的青丝吓个正着。
“怎么啦?!”
“你忘了?”沈师兄一边着急地手舞足蹈一边道,“谢阿朗妹妹的病是我治的不是吗?我当时以防万一曾在她身上留下一守命的咒术。”
他讲到这里,二人齐皱起眉来。
“今夜却破了。”
第73章
“公子——小姐又魇着了!”
“公子——”
“大公子——”
谢府的管家不知年龄已经多大,跑来时气喘吁吁地就像要当场毙命。
他抹了抹白胡子边上出的汗水,年老的面皮上满是树皮样式的皱纹。
而谢元朗一日进出梨院三次,谢婉之也没醒过来。
从前父母在外远游经商,这偌大府上只剩这对兄妹相依为命似的活着。但二人自是从小不愁吃穿,谢元朗整日除了招猫逗狗似的游街逛楼就是在家监督小自己两岁的妹妹勤学绣花。只奈何谢阿圆从来不是这块料子,半月都绣不出一朵来。
谢婉之人不如其名,一点也不温婉。她喜艳衣,好张扬排场,端的却是江湖儿女的气派,常在街上与人
闹事。久而久之,这远在边地的小城就无人敢惹她。
——谁叫她家有钱呢?
不过她已消停了一年。
去年年中,谢婉之与好友策马同游偷偷行至越水岸,竟见一靠着岸边的妇人欲抛下自己襁褓孩童!她气不打一处来欲上前劝解,再不济也要施些银钱救济,到了却见那襁褓空空,再一看,那水竟早生波纹!
“混账!”她脱下千金裘衣,越身一纵就跳了进去。
孩子呢?孩子呢?她水性不错,便在水下睁着眼睛四处寻找。
只发髻散落,黑发纠缠中,她眼前忽地一黑。
!
谢元朗见妹妹浑身湿漉漉回了家,面上苍白惨如墙皮,垮下脸。
“这是怎么了?”
。。。。。。谢婉之并未回答他的话,一步一个湿脚印回了家。自那日起高烧三天,面色通红迹象丝毫不见好转。
谢元朗在城中重金求医数日,那同游的友人这才告知他那日二人行踪。
“你们去了越水岸边!!?”他气急反笑,把那乡间少年吓得两股颤颤。
谢元朗试图将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1,但仍旧露出些许颤意。“东?还是。。。。。。西?”
那娄姓少年抖着身体回答,“西。。。。。。西边。”
谢元朗几欲气死。
第二天,他喊着自己交好的几个朋友去了越水西岸。
“开了眼了,”友人笑道,“没曾想你谢家阿朗也有来越水西的一天。”
“是呀,任我们从前怎么说,你谢公子死也不肯来。”另一个友人也说道,指了指那自山间涌来又归于平静的波涛。“你若是早看了这处,哪里还能看得上东岸景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