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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自然是急忙追出去。
——就连崔时雨也跌跌撞撞地试图赶上几人步伐。
“为什么不抓住?”几人自院中环视,终究不见人影。徐怀真弯刀无处可使,怨念增生道。
谁都能看出来齐悠白行的是纵容这人的事情。
齐悠白一言不发,只颇为老气地叹一口气了事。
沈阔自然知道师兄有打算,却也怎么都想不通这将人一而再再而三放走是因为什么。
他突而有些想念黎黎师姐了。
“与。。。。。。”
“师兄!”青丝在一边打断他的话,“你知道他在哪里是吗?”
齐悠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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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颗被徐怀真一怒而下劈开的槐树。几人赶到时,只看见檀清溪瘫坐在地。
听闻脚步声,他稍稍仰头。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他怒目圆睁,再不像之前温和有礼的年轻郎中,只剩一身沾了泥水的肮脏碧衣映入几人眼中。
“我祖母呢!”崔时雨尖叫道,慌乱着四周一扫,看到那被挖开的树根便侧躺着的老夫人。
“祖母!”她挣脱开青丝的手奔去。
那老夫人侧身躺在泥地里,颈脖瘫软,似乎已经没了什么生息。
“祖母!祖母!”她双手颤抖,再记不得这壳子里到底是谁,在那伤口之上贴到一道好险的细微跳动。
还活着。。。。。。还活着。。。。。。
她眼泪脱了线似的颗颗掉落,再忍不住似的嚎啕大哭起来。
察觉身边来了人,她身子一抖把老夫人抱进怀里去。
。。。。。。这是,什么?
原是她手往泥地里一撑,却硌着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滩被刨开的尸骨。
“啊!!!!”她尖叫,何时见过这样场面,抱着祖母就要倒下去。
好在身后有人将她扶住。她仍旧一惊,却是一身黄色袍子的沈阔。
他在泥地之中蹲下身来探向老夫人脉搏。
“崔姑娘莫怕。”沈阔压下心下震惊,从腰上小瓶掏出一小瓶,倒出小药丸助老夫人化下。
“谢谢。。。。。。谢谢。。。。。。”崔时雨抱着祖母,声音嘶哑。
这边的檀清溪已然瘫倒在地——被徐怀真捶的。
“还想跑?!”少年将这比自己还要高的人一把提起,“不是威风得很?”
但躺着这人已经毫无反应吗,唯独一双眼睛将闭未闭地睁着。
还是青丝看不下去了,走上去催他将人放下。
“你还招他。”
于是齐悠白这才上前几步,站到这泥地中似乎已经死去的面前。
他若抬眼,一眼就能看见他面上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