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邬哥,刚才课上——”
跟邬启朔走得近的人,站在他课桌前,想问他有没有事,一低头,被alpha冷沉到极点的脸色吓到,顿时将后面半句话咽了回去。
“课上什么?”邬启朔
冷冷地看着他。
“没,没什么。”那人讪笑,走开了。
烦人的家伙走了,坐在椅子上的邬启朔,脸色却没有半分好转。
刚才他被一匹马吓到的样子,所有人都目睹了全过程,现在他一回到教室,就有人过来,旁敲侧击地打探情况。
不甘,烦躁,怒不可遏,头一回被人这么挑衅的邬启朔,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数种复杂且陌生的情绪。
半晌,他那张阴鸷傲慢的脸上,忽然破开一个咬牙切齿的笑,跟咬着谁的脖子似的,攥紧的拳头,也用力砸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吓得两个想来问候的同学立刻后退了好几步。
杜从容——给他等着!
***
放学时间。
杜从容单手拎起包,随手往肩上一甩,准备离开教室,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叫住了她。
杜从容回过头,看到手里提着个纸袋的宣听云。因为宣听云帮过她一次,她对他印象很好,笑了笑问:“你是在等我?”
她说这句话,纯粹是打趣,然而没想到的是,宣听云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杜从容:“?”
还真是啊。
宣听云是特意等人都走了,才来找的她。见她歪着头看向自己,他有些不自然地将头转向旁侧,把纸袋塞到了杜从容怀中。
“衣服……你的。”
说来也奇怪,明明这件衣服已经被保姆洗过了,身为beta,宣听云也闻不到对方的信息素,但是在他把衣服递过去时,他却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一股甜甜的味道。
如果真能闻到就好了。
有那么一瞬,宣听云在心里这么想到。
“谢谢了。”
衣服已经还了,宣听云却还是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
杜从容看出他神色踌躇,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主动开口:“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刚才那节马术课。”
有些话一旦开口就好很多,宣听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是说邬启朔……你是故意的,对吗?”
杜从容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她的愣怔,被宣听云当成了默认的意思,青年往前走了一步:“那匹马冲过来的时候,我听到了弹舌声。很轻,但是的确有。”
“所以,不是马突然失控,而是你故意的。”
因为不能说话,杜从容当时确实采用了舌部弹响来配合动作指令,声音很轻,再加上风声和各种杂音的干扰,被人听见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原来还是被人听见了啊。
宣听云等着她的解释,但她脸上不仅没有一丝被揭穿的慌张,反而在怔了片刻之后,笑说了一句:“你学音乐的吗,耳朵这么灵。”
这个反应,实在是在宣听云的意料之外。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在他自己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缓缓收紧成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杜从容学着他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她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是在替邬启朔鸣不平吗?”
宣听云跟邬启朔根本不熟,他们唯一有联系的地方,也只有各自家里的生意而已。他问这个问题,更多是因为——
“我只是不懂,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她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