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就算同陆元纠缠整夜,也见不到薛适。
姜岁欢缓缓转身,决然而去。
屋外守夜的雪影见姜岁欢摇摇摆摆地走了,有些心虚地上前问道,“你这样,是不是做的太心狠了些?”
陆元则颇有深意地看了雪影一眼,什么都没说。
。。。。。。
姜岁欢当然没有真的离去,那离开时的魂不附体模样,自然也是演给陆元看的。
她在浮云居伺候这么些日子,早就将这里摸透了。
既然两个主门不让走,那她钻狗洞进去总行了吧。
虽说是有失身份了些。
但比起自己这条命,再多钻个百次千次,她也是愿意的。
呼啦一声惊响后,姜岁欢破窗而入。
结结实实地跌坐在了地上。
“啊。”她吃疼,痛叫出声。
揉了揉双臀,她姿势别扭地站起身来,穿过书房,朝薛适卧居走去。
居所内只点了两根微烛,一片昏暗。
可屋内的浴桶与周边氤氲的水汽,无不都在向她告知:薛适此刻正在沐浴。
姜岁欢的步子骤然停下,她暗道自己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但她的脚步声还是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
薛适睁开原本眯起的双眸,黑瞳逐渐恢复清明。
在见到来人是姜岁欢后,他似乎并不惊讶。
只是将眼光定在她身上,启唇问了句:“何故闯入?”
姜岁欢被他的摄人目光盯得心虚,无措地吞咽了口涎水,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她不说话,薛适似是有些不耐,“你不说,那我便唤人了。”
“陆……”元。
只是那元字还未出口,姜岁欢就快步上前,捂实了他的嘴。
“公子不要!岁欢有事相求。”
轻声哆嗦着将话说完,她方才发现,情急之下,自己同薛适贴的实在是太近了。
男人正面对着她,赤裸着上半身。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男人身上的肌理线条。
鼻间也皆是极具侵略性的,满是他个人烙印的,乌木香味。
男人黑发沾湿,额边也有几缕发丝,湿漉漉的淌着水。
滴在她的臂上。
那滴莹珠最终隐入她的皮肤,似是诉说着二人的缠绵与亲密。
此情此景,实在是,太过线了。
男人的视线顺着她的眼眸而下,掠过唇瓣,最后落至她捂住他嘴部的那双手。
姜岁欢心房狂跳了两下,无措地将手撤回。
唇部没有了遮挡,薛适这才说了今晚的第三句话,“我同姜小姐非亲非故,为何帮你?”
恩,果然不是什么好话。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今晚就将他捂死在浴桶里。
可薛适上一句话刚将她的后路堵死,后一句话又给她留了一线生机。
“但姜小姐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