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另一个「阵亡者」就出现了,不远处响起了与他同组的猎豹大人的怒吼。
“御幸你这家伙,故意准备摸鱼是吧!”
御幸咧着白牙,笑嘻嘻着挥挥手,“诶呀,你也知道,除了棒球其他运动我都不擅长啦,仓持你小心别受伤啊~”
“滚蛋!”
然而这一切都在我的意识范围外。
自出局之后,我便不由自主开始回想起那天和夏川一起去棒球场看到的那位帅气投手。
啊,果然见过一次就忘不掉的脸啊。本来想向他要联系方式的,夏川一直死死拉着自己说一个人回学校害怕(是借口),真可惜……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脸上愁云密布。
下一次能看到他只能是比赛了吧,不在一个学校可真麻烦。唔,等会儿问夏川要赛程表应该没关系吧。
“……喂~”
我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不轻不重地拉了一下。当我扭过头时,一支修长的手指戳了下我的脸颊,随后飞快收回。
我眯起眼不爽地看过去,是御幸。
御幸也没料到会碰到我的脸颊,心下还有些慌乱。不过看着我一脸阴沉的模样,他又露出无辜的眼神,
“咳咳,我刚刚一直喊你,你都没反应。”
“什么事?”
“……嗯,最近泽村老是和我提起你。”
御幸听到我有些冷淡的声音,愣了一下才回答。
他的语气懒散,像是漫不经心,“他提起来,你很久没来看我们训练了,那么上心你……哎,你是不是答应那笨蛋什么事了?”
“啊?”
泽村……哦,是那个精神气很足很吵闹的孩子吧。我从脑海中提取出影像,与名字对上号。
不过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有答应过对方什么事情。
“可能是说过给他喂吃的?”不确定。
“你别把我们队的左投给投喂坏了啊。”这家伙不正经的话说的,就跟个动物饲养员似的。
“不会的啦。”我懒懒地回答。
我和御幸隔着些距离并坐着,气氛再次安静了下来。御幸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没有看向我,过了良久才像是在自言自语说道。
“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吧。”
“哦……”
我漫不经心地敷衍着。边上又没了声音,我忍不住扭过头,眯起眼睛看着御幸的侧脸,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依旧那么好看,让人心痒痒。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忽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冲动,情绪平淡地好似他和其他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很奇怪。我自己都感觉到一丝不可思议。
“不过最近好像是有点奇怪。”我盯着他的脸,试图从上头找出我内心的问题。
御幸看着我纠结的神情,安静地等着我说话。
我张了张嘴,声音忽然有些发哑,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我非常认真地看着他镜片后的那双浅棕色的眸子,细眉微蹙,一字一句地告诉他心里存在的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