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玉清狼狈起身,在二人的保护下步步后退。
“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
白俊挥剑拦下公孙瑾一击,被剑风震的心神激荡,猛然喷出一口热血。
“兄长!葵玉清你还等什么?千百徽山宫弟子都在追杀你,不跑你是留在这里等死么!”
葵玉清当中杀人板上钉钉,被杀的还是一向受尊重的大师兄公孙瑾,是以诸多弟子自发请命追杀叛徒,白俊和瑶仙就是这么出了徽山宫。
不过其它人是为了为公孙瑾报仇雪恨,兄妹二人却是为了浑水摸鱼放人而来。
“我是中了计。。。。。。”
看出二人意图,原本不在乎她人对自己看法的葵玉清,竟难得为自己辩解一句。
“你觉得我们哪个眼瞎?”
瑶仙像个炮仗不点自着,觉得葵玉清这时候真是废话多的可恶。
原本她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交错朋友,父母皆是死于妖族之手,自己竟然还被妖族蛊惑。。。。。。可现在看到已经死去的公孙瑾穿着黑袍欲盖弥彰,瑶仙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整件事有蹊跷。
死而复生的公孙瑾表面上看着似乎是与活人无异,动作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僵滞迟缓。
只是就算如此,公孙瑾攻势凌厉,兄妹二人联手依旧不是对手,节节败退。看见葵玉清还磨磨唧唧,瑶仙恨不能甩手离开由这狐狸被抓走算了。
最好剥皮抽筋做件貂皮狐裘,也没如今这般气人。
街上除了四人早就不见其它身形,公孙瑾一招强过一招,转眼间兄妹二人身上就多出数道伤口,葵玉清丝毫不怀疑自己一走,兄妹二人就会死在公孙瑾手上。二人为救自己而来,她怎么可能走的下去?
与现在相比,葵玉清觉得方才公孙瑾对自己的攻击简直能说成心慈手软,像是。。。。。。生怕将她伤到一样?
怎么可能?
葵玉清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不切实际,可眼睁睁看着兄妹二人身上的血痕一道多过一道。。。。。。
“兄长快闪开!!!”
公孙瑾操控的利剑直直朝着白俊刺去,大有穿胸而过的凌厉势头,瑶仙惊的目眦欲裂。
此剑若落实,白俊断无活路。
风声与心跳仿若同时静止,周身寂静的可怕,瑶仙突然开始后悔。
早知道就极力阻止兄长前来了,良心不安也总好过丢了命去。
远处屋檐飞角氤氲了许久的水珠倏然坠落,“滴答,滴答。。。。。。”
剑拔弩张一刻,瑶仙眼前忽然被丢过来件东西,她下意识伸手抓住,与此同时利剑与白俊之间突然多出一道身形。
葵玉清不能眼睁睁看着旁人为她送命,只是因为她期盼相守的私心。
以身相挡的瞬间,葵玉清想了很多。
她想山洞中情况不明的荆悬云,骂奸计得逞的婴宁,怨是非不分的剑南雪。。。。。。
氤氲了一夜的水珠不过区区三滴,最后一滴“噼啪”砸落在地。
。。。。。。
徽山宫,主峰
主峰大弟子被图谋杀害,侧殿缟素,风一吹掀动道道白幡。
今日,是定好的下葬之时。
诸多弟子自发缉拿凶手,剑南雪痛失爱徒闭关三日,甚至连大弟子的下葬之礼也避而不出。
公孙瑾死状不宁,停灵一日后便已封棺,后面几日全由爱护小辈的婴宁长老劳心守着。
当初公孙瑾幼年上山时便是有婴宁长老看护养育,如今最后一程是被婴宁长老送走,一场轮回,也称得上个有始有终。
“长老,时辰到了。”
两个年轻弟子结伴而行进入侧殿,看着面色苍白悲伤过度的婴宁长老,俱是心中不忍。
婴宁长老对大师兄的拳拳爱护之心满宫可见,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自是不好受。
可叛逃的凶手尚未捉到。。。。。。
只盼着请命出山门的师兄弟们早日捉到那恶妖,早日为公孙师兄报仇雪恨!
拳头紧握,面上藏不住心事的年轻弟子后槽牙紧咬。
“长老,您莫要太过伤心了,保重身体要紧。”
“是啊,公孙师兄若是还在,定不忍让您如此沧桑呃。。。。。。劳累的。”
说到沧桑二字时,弟子猛然打了个冷颤,像是被什么危险至极的东西盯上一般。可抬头时,明明只有婴宁长老温和却又美艳到极致的眉眼。
怪了,这可是他们徽山宫,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危险的妖魔鬼怪?自己也真是累糊涂了。
心中自嘲一声,弟子不以为意,看了看停在殿中的长棺情绪又开始低迷。
大师兄那么光风霁月的一个人,竟然落得如此草草收场,果真是天妒英才。
弟子抬手让人进来抬棺,留下一道“可惜可惜”的慨叹。
“动作都轻些,莫要。。。。。。莫要惊扰到你们大师兄。”